所有人都知道黄规全是华贵妃的人,但在皇上的印象里华贵妃不会如此恶毒,又听到苏培盛欲言又止忍不住烦躁:“不过什么?”
苏培盛见皇上有发怒的趋势也不敢再随意断句了:“奴才还查出此人和景仁宫的人有接触,但还没等奴才继续查实,那人就在慎刑司里服药自尽了,线索也断了。”
皇上气的摔了茶杯:“你是怎么办事的,连人服药都没看住。”
苏培盛赶忙跪下请罪:“皇上恕罪,是奴才疏忽大意了。”
皇上摔了杯子后火气也发泄了不少,理智也回笼,他思考在后宫能在他眼皮底下动手的人只有太后了,但是不解她为什么要出手,思来想去那就只有是为了皇后了,可以说是一通百通。
皇上想到皇后当初能对还是嫔位的流珠下手,今天又怎么不会再对梅贵妃下手呢,他自己怕是被误伤了,但是他的母亲却包庇皇后,这让他难受至极,于是气冲冲地向寿康宫走去。
皇上到了寿康宫门口却没有进去质问的勇气,他怕得到自己不想听见的答案,犹豫不决正准备离开,却碰到竹息。
“皇上这是来看太后娘娘的,太后见了肯定高兴。”
皇上可能心里对母亲还有期望,听到竹息的话就硬着头皮进去了。太后看到皇上有些惊讶,要知道自从她免了皇上的请安后,皇上除了初一十五,平时根本不会主动来寿康宫。
至于为什么免了这个请安,太后真是不想回忆,皇上好似要折磨她一样,每天寅时初刻就来请安,真是要了她的老命了。其实这个时辰的选择太后倒是误会皇上了,皇上虽然是太后所生,但是二人关系并不亲近,所以皇上选这个时辰,既能尽到孝道,又能避免二人见面的尴尬。
皇上请安后,太后就率先开口:“皇上今日怎么有时间过来啊。”
皇上看着太后,本应该是母子的二人关系却如此疏离,为了维护仅剩的体面,不敢直接问出自己的问题,“皇额娘,儿子最近遇到了些事,想问问额娘的看法。”
“哦,是什么事让皇上这样为难啊。”
“前几日发生的事额娘有所耳闻吧,儿子已查出了结果了。”皇上说到一半顿了顿,看向太后,太后也不愧是老油条,根本没有任何多余表情。
皇上看着太后这样的平静心却更沉了:“儿子查出是华贵妃下的手,但前朝年羹尧虎视眈眈,儿子谨记额娘嘱咐的权衡之术,所以不知如何是好。”
太后巴不得把高位嫔妃都拉下去,于是给出了建议:“那就由哀家下懿旨降了她位分,褫夺她的封号,皇上以为如何。”
“那就按皇额娘的意思办。”太后以为这件事就此了解,但皇上接下来的话让她有苦说不出。
“还有一事皇额娘,虽然华贵妃犯错得到处罚,但是儿子认为皇后也有失察之责,为了平衡,也不太适合管理宫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