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当即就讽道:“一个哥儿日日混迹于汉子堆里岂不是人尽可夫?如此不守夫道,活该受死!”
“简直是咱们汉子之耻!”
“说起来,据说那暗哥儿可读了好多书的,这娶回家谁立的住夫纲?”
“女子哥儿无才便是德,三从四德都丢光了,如此离经叛道行事,真是世风日下!”
“确实如此,我今儿还看到有当街卿卿我我的!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的哥儿真是伤风败俗!哪怕是汉子不耐,也不知劝着点!”
“所以女子哥儿就是女子哥儿,哪知道行己有耻、动静有法?”
……
一群墨守成规、古板严苛的酸儒在那里忘情批判,全然不顾事实如何。
所以世间闲话者就是如此,不负人言可畏一词。
好在躺枪的黎初晗两人,并没有真正做什么能让这群自诩端正之辈抓着不放的事,也就只是添油加醋地过过嘴瘾而已。
幸而林星野没听见这些,不然少不得一记“闭嘴”眼刀伺候。
而黎初晗,就不是会被这几句闲话困扰的人,就更不会像大进哥儿那般脆弱,能被流言中伤至抑郁轻生。
生活里的一点小风波,就这么悄然过去了。
此刻两人正在房内温馨用着午饭——他们今日没再订客栈的饭食,又恢复了黎初晗供应小世界食物的日子。
吃过午饭林星野又陪着黎初晗午休——黎初晗睡,他看。
姚牙郎效率极高,黎初晗午休起来没多久,他居然就将铺子的契书及锁匙送来了。结好了这一笔的银子,他苦着脸告诉两人,那宅子郝员外死活要再加一百两,咬死两千六百两不能再低,只能又来这里求能否再松动松动,为此特意给了说法,说若是能定下,他保证今日之内弄好房契送来。
这一句正中黎初晗心意,当即也不考虑是不是做冤大头了,立刻拍板定下。
姚牙郎揣着定金一路小跑着走了。
等再回来已过晚饭,满头是汗但一脸笑意:“可算全成了!先恭喜两位喜迁新居!”说着递上房契,等着结余钱。
连着税什么的总计两千七百零四两白银,黎初晗照旧主要用金子结算。
姚牙郎抱着沉甸甸一小箱金子乐的见牙不见眼,正要招呼他带来的人护着搬走,林星野又出声留了人,问起能否招些护院,以及宅子里需要的仆从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