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件事于她而言,真好像头顶炸开了一个雷。
她在大理寺核案三年,并非全然不通男女之事,只是她从未想过,这样的事竟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头顶的经络缓缓疏通,她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然而心一静下来,他方才那副铺天盖地而来的气势又重现在眼前。
“……衣冠禽兽!”
一阵热流涌上面颊,她忍不住指着槅扇骂了句。
她喘了几口粗气,觉得心终于不再扑通扑通跳得那么快了,才将玉篦放回抽屉里。
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缓缓地抬起手,轻轻地压了压自己的唇瓣。
蜻蜓点水一般。
若是他真的触上来,会是这样的感觉吗?
应该不是。看他方才那如饥似渴的眼神,恐怕会比这激烈百倍……
“哎呀,真是……”
她一下子把脸埋到臂弯里。
她可真是。。。。。。真是不知羞。。。。。。
过了许久,她才从案上支起身子来,熄了灯。
然而她刚脱了鞋,躺到**,槅扇便被人敲响。
看人影应该是伺候她的丫鬟小七。
“怎么了?”
“。。。。。。就是。。。。。。您不让进来的那人,后来还是进来了,现在坐在前院西厢的廊下。少爷以为他坐一会就走了,不让奴婢跟您说。可是奴婢方才看他还没走,还好像是睡着了。”
柳青腾地一下坐起身来。
“你。。。。。。确定是同一人?我是说,你确定坐在廊下的那人是上次非要爬山的那人?”
这么赖赖巴巴的,怎么听都不像是沈延能做出来的事。
“对对对,就是那位大人!”‘
小七一听“爬山”两个字,点头如捣蒜。爬山这事实在令她们印象深刻。
“。。。。。。”
柳青气得哗一掀被子。
这厮是中了什么邪。
“。。。。。。那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