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侍卫转身往书院大门口走去,微生辞心中,有些沉重。
“白眼狼!”在成赤宁眼里,微生辞好歹也是落府养大的,竟然如此忘恩负义,小声嘀咕着,可在场之人,都听见了。
“啪。。。。。。”成赤月啪嗒的打了成赤宁一巴掌,“疼!”
成赤月怒视警告。
“二哥,少说两句。”成赤漫小声提醒。
微生辞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感慨道:“时光匆匆,战争和平,总是喜欢乱世做枭雄,文臣执笔,不欺百姓,将军执剑,理应定山河受社稷,却成为笔下蝼蚁,当真不同往日啊。。。。。。!”
感慨一番之后,落寞离开。
在场的,也许只有成赤宁不懂,可他们都听懂了。
沈昀禾与成赤月对视,脸色异常,都看着她远走的背影。
话里的处境,很真实。
沈昀禾心中,暗道:“不愧是名师之徒,见识清醒,不畏强权,不依附任何人。”
短短个回合的交谈,沈昀禾在战场和官场的经历,这女子,心机和胆识,不止如此。
请得动白若风撑腰之人,实力强盛,不过他觉得这背影有些熟悉,却一时也想不起来。
回去的路上,沈昀禾与成赤月安静了一会儿,看着前面走的成赤宁和成赤漫,嬉嬉闹闹的,“陛下突然召我们回来,只怕是边境安定,借机将我们这些手上的兵权收回去,或者说,除掉!”身为沥北王世子他们早已经清楚,如今的处境可谓是如履薄冰。
“卸磨杀驴,陛下心思沉重,只怕如她所言,文臣寥寥几笔,我们一生功绩便是罪过!”
在沈昀禾心里,自从接受了南州那个烫手山芋,他便过的步步艰难,接着道:“从前,你们一家人都在西北,而我沈昀禾的家人都在皇城之中,一举一动都需要小心翼翼,可最后,父亲最后死于匪徒之手,母亲自尽于府上,那时的我,还在奋力为国家镇守边疆,奋勇杀敌,可我身后已经无可守护之人了!”
说的轻巧,可他心里清楚,一切都是有阴谋的。
看着别人团团圆圆时,沈昀禾总是有一种落寞,“当年,若不是沥北王带着军队支援我南州境,可能我已经战死沙场,与父母团聚了!”他记得,那个时候,都是绝望的。
“那时候,可是神秘女子的功劳,若不是她支撑到父亲赶到,也许,父亲是替你收尸了!”成赤月拍着沈昀禾的肩膀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