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华焰门不好惹,再加上权家,此行比以往凶险百倍。富贵险中求,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死亡不过是最后的结果,只是到来那一刻早晚的问题。
钱串子不只制毒、贩毒,还干着其它的勾当,帝国对这些打击的力度逐年加大,他们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早就有到它处发展的想法。
革赫拿处于三国交界之行,属于三不管地带,那里是连上帝都厌弃的地方,简直是恶人的天堂。只要你有钱有钱,在那里登基称帝,每天三宫六院都没人管你。
革赫拿如果是浸透罪恶的废土,盛和赌场就是这片废土上的王城,鞋赫拿没有王法,却有自己的行为准则,盛和就是制定这套规则的地方。
通差是盛春祥的长子,最有可能继承盛和赌场的人,钱串冒险帮他,有着自己的考量。很早之前他就为自己的后路做着打算,赚的绝大数钱都转移到了国外的户口,哪天如果他上了帝国警方的通缉令,就去革赫拿闯出一片天地。
“这肉要想烤得好吃,是有方法的,就拿这林间的小动物,要在趁着它活着的时候,将皮剥下来,隔着肌肉还能看到一跳跳的心脏。然后什么调料也不放,包裹上当地的大片叶子,放着火上烧,等着外层的叶子烤焦了,里面肉也熟了,再一刀刨开肚皮,里面的脏东西,随着肠子肚子流了出来,那是即方便又美味。”
听着他的话,宋朝又想吐了,放下啃到一半的面包,宋朝向着为自己准备的帐篷走去。通差示意手下跟上,但没有再理会她。
“钱老板这个方法倒是第一次听说,刚才吃得急,没来得及细品其中的味道,钱老板再割一块给我,定要细品其中的滋味。”
“难得碰上懂得欣赏的人,这肉还有很多,只是苦于山中危险,无法饮酒,要不然定与通差少爷你多饮上几杯。”
接过钱串子再次递过来的肉,两个男人爽朗的开怀大笑,宋朝拉上帐篷的拉链,身体缩成一团,双手护在自己的小腹之上。
通差哥哥变得十分可怕,他陌生的仿佛两人从未相识过一般,雨丝打在帐篷上哗哗作响,宋朝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好好保护她和肚子里面的孩子。
这时候山里面的雨,一下就是好几天,道路异常的湿滑,宋朝怕摔倒走得很慢,也是几个人当中身上最为干净的一个。
钱串子从昨晚开始就与自己工厂那里的人联系不上,能安排到加工厂如此核心的地方,那些人都是最信任的手下,每天铁打不动的汇报厂子内的情况。
厂子出了事情,安插在村子内的眼线,应该给他发来信息,双方都石沉大海,这让钱串子感觉到不安。
雨中的宋朝又要休息,这让钱串子十分的恼火,他推开其它人走到宋朝面前,面露凶光恶狠狠的说道:
“你这一路又要吃,又要喝,走走停停,你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宋朝从泥地里拔出自己的脚,雨水顺着帽子的边沿滑落,她看向钱串子,眼中道不出来的从容。这就是世家子弟被人津津乐道的处事不惊,因为他们有底气,知道背后的家族不会舍弃他们于不顾。
“钱老板是吧,你的脾气很暴躁呀!山路本就难行,在雨中行进更加的危险,若有个闪失滚到山涧底下,那是想寻都寻不回来,可能沦为野兽的食物。”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不想死就乖乖听话。”
“我外公是名赤脚医生,我也粗懂一些医理,看钱老板双目赤红,定是肝火上亢,是不是家里出了事情?”宋朝甩甩鞋子上的泥巴,完全不在意他的威胁。
“你……”
钱串子满腔怒火如同打在了棉花上,宋朝声调平和,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表情没有明显的变化。她的不愠不火,从容不迫的样子,让钱串子心中的担扰做了实。
毒村是他经营多年的心血,这背后的关系盘根错节,警方几次大的行动他都躲了过去。一夜之间工厂连同村子里的人全都覆灭,这得需要多大的能量和执行力。
市里面的那点警力办不到,除非出动军队,钱串子没有想到,灭了他老巢的其实只有一个人,一人一把刀杀死加工厂里的所有人。
“是你男人干的?”
“我不敢确定,不过应该与他有些关系。”宋朝如实回答
贫莫与富斗,富莫与官争,权家不只有权有势,还有自己的私人军队,毒村在当地警方眼中是根难啃的骨头。在权家人的眼中,不过是一群纠结当地村民,占山为王的流匪,警方顾虑颇多,派出大批的警力是否会激起民愤,引起负面的社会影响,诸多问题在权家根本不存在。
除恶务心,斩草除草,一个犯罪团伙的覆灭,在强大的国家机器面前,也不过是瞬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