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紧张的气氛,吓哭了三叔公最小的曾孙,孩子的哭声在压抑的氛围中异常的刺耳。
“孩子哭了您老心疼,可曾想过少顷他媳妇肚子里面怀的也是权家的种。”
“我老了,听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想狡辩,这里不是法院需要拿出证据,权少顷已经查清暗中帮助通差的人就是三叔公,权海星不过是来宣读最后的结果。
“听不明白无所谓,老五家的儿子已经替你在前面探路,一家人走也要走的整整齐齐。”
那个孩子一直被押在刑堂之内,闻言他已经被权少顷处决了,三叔公身躯一震,白发人送黑发人,悲从心中来。
“你们太狠了,这是要老五这一房绝户呀!”
“三叔何曾不是心狠手辣,要让我们大房绝嗣。”
“那个女人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好好的,可我的孙子死了,现在你连我曾孙子也给杀了。”
“既然您老承认了,一路走好。”权海星语落,权朔带着刑堂的人杀了进来。
刑堂的人数不多,只有三十几人,却是族中精英中的精英,手中的双头龙纹棍似铁非钢,闪着暗色的光芒。
见到进来的人为首的是权朔,他可是宋朝身边的忠犬,权少顷派他来,是要将三房的人赶尽杀绝。
刑堂之人身上的肃杀之气,足以震慑一切宵小,有胆子小的女眷躲到人后,有甚者都吓得哭了出来。
“我是权家辈份最高之人,上一任族长委任的长老会大长老,我看谁敢动三房的人分毫。”
三叔公上前几步,浸染官场多年,身上的官威十足,隔空与权朔对峙,气势竟然不输半分。刚刚还在恐慌的三房所有人,立刻心中有了底气,法不责众,他们不相信仅凭对面三十几个人,能把他们怎么样。
权朔举起自己的手指,露出上面的玄铁戒指。
“我乃权家新任刑堂掌堂,代先祖行事,掌惩赏法度,有整齐门内,丕振门风之责,凡有族内之人不守族规,无论年纪,辈份,尊卑,刑堂一律依规严惩。”
三叔公当然也认得他手上的戒指,牙齿咬的嘎嘎作响,权少顷为了那个女人,已经没有了底线。
“族内之人凡以下犯上者?”
“责三十,罚三年族金”
“族内之人凡残害同宗,意图不诡者?”
“受乱棍之刑,逐出宗族。”
“族内之人以贱犯尊,罔顾伦常,残害宗子者?”
“当诸”
权朔每问一个问题,刑堂的人齐声回答,脚步便向前迈进一步,三叔公的气势便减上一分。
权海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还是不忍目睹如此血腥的场面,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这一夜,帝府七号院,哭嚎声一片,浓浓的血腥味十数天都不散。紧锁的大门至此再没打开,风光无限的帝府七号院,成为远近闻名的帝都第一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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