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们两个人站在警校樱花树下,畅谈未来。
那个时候还叫诸伏景光的苏格兰,勾着他的肩膀看着满空散落的樱花,畅想的对降谷零说——【我要成为像明哥那样优秀的刑警】。
苏格兰侧对着波本,柔光落在他的脸颊轮廓外部,揉和了瞳孔里深海般的纯粹。
“法律是冰冷的,但执法者是有温度的。我放弃最开始的目标,来到这个地方,不是为了改变这个国家的法律。而是成为一个……”苏格兰扬首,眼睛里面流淌着化成了黄金般耀眼的金色碎光。“能够改变这个国家的执法者。”
波本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幼驯染居然也是一个这么有“野心”的对象。
只是跟一些寻常的罪犯打交道,已经不满足苏格兰了。
奥瑞安歌。
就像是面前的这个彩绘玻璃里隔绝的对象。
她只能看到外面的人在眼前走来走去,别人却看不到她的内心。
暴力化作的玻璃封闭了她的心灵。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就这样成为一个不被人理解的“疯子”是一件好事。
她用疯子的人设麻痹自己。
好像不管做什么事都可以用这两个字来解释,别人也会谅解,自己也完全脱离一些常规法则树立的条条框框。
可是疯子也是孤独的,因为她的世界里只有自己。
这是一件她不想改变的事,因为别人的看法早就已经不在乎了。
但苏格兰却觉得,奥瑞安歌似乎很需要他的帮助、很需要他的认可,主动要求他请自己吃午餐、看电影。熟络的两次拉手,让苏格兰看到她没有恶的一面。把自己玻璃屋的房门拉开,请求苏格兰的进入。
为什么呢?
苏格兰实在是不懂。
这次是波本猜错了。
他没想过要去改变谁,因为他知道。
被雨淋透的人便不会再想着撑伞。
因为它们在暴风骤雨里早就迷失了自我。
除非,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