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把组织掏空吗?”贝尔摩德的声音满是怒火,倘若现在川合里野在贝尔摩德的面前,大概率川合里野会被贝尔摩德打成筛子。
川合里野也不说话,就听着贝尔摩德在电话的另一头骂自己:“这些年组织在你的身上花了多少钱、你自己心里到底有没有数?”
川合里野听她念叨完了之后,也不回答。
反正钱花都花了,又能怎么样呢?
“贝尔摩德,我要问你件事。”川合里野打断贝尔摩德的怒火,但是效果并不显著,这次贝尔摩德打电话过来听就是被铜狗告了黑状的。
在贝尔摩德噼里啪啦的怒骂声中,川合里野不慌不忙地开口:“老爷子说的那个每个季度都要做一次全身体检的事情……”
贝尔摩德的声音戛然而止。
川合里野见她不说话,又跟着问了一句:“我印象当中,好像从来都没有拿到过体检报告。”
每一次,都没有。
贝尔摩德“噢”了一声,语气正常了一点:“没有给你就说明你的身体没有问题啊,你这小疯子怎么突然想到这件事了?我、朗姆还有琴酒都是这样的。”
没错了。
每一次,贝尔摩德都会用“我们都是这样的”来搪塞自己。
川合里野沉默少许,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内侧已经快要消失的针孔,佯装相信贝尔摩德的话,没有多说什么地扔下一句:“这样啊,就是觉得自己最近好像身体不太舒服,想问问身体报告上面有没有什么问题。”
“行了行了,别敞开话题。我问你,你用了这么多钱到底想干嘛?”
“玩啊。”川合里野回答得理直气壮。
“你玩什么能用四个亿?!”
“‘炽天使’号上说有一个地下赌场,我打算去玩玩。”
贝尔摩德的声音又开始扩张:“你不会不知道boss禁止组织成员的哪些行为吧?你找死啊?!”
这老太婆真是越来越啰嗦了,川合里野懒得跟她解释,直接把手机挂断。
然后,等着苏格兰过来通知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立浪又雾本来就是地下赌坊的员工,后来就是因为自己不想要在地下赌坊里面继续工作,所以才让人把自己调到餐厅里面工作。
但是因为在餐厅里面干得不好,所以又被调了回去也是应该的。
立浪又雾把地下赌坊的门告诉给了波本。
确实是一个“炽天使”号上的暗门,在一楼正厅西南墙后面再往下走的隔间。
门口是由铁质金属物和玻璃制造的房屋,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小城市,里面站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上流人士,有很多人波本和苏格兰都见过。
他们有的是上市公司的社长、也有的是一些内阁边缘的大臣助理或者是亲属。
到处都散发着华贵奢靡的气息,每一个人的手里都握着红红绿绿的筹码,那些筹码碰撞起来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声响,也是金钱的声响。
每一个人的眼睛里面,已经完全没有了人性,而是欲望。
在这种地方、男男女女早就已经没有了所谓的社会地位一说。
只有输家和赢家的区别。
立浪又雾换掉了身上的服务员服饰,另外套了一件黑色金边的英伦裹腰小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