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瓒想,兴许真是个巧合罢了。
毕竟鲜卑男子容色好,小四从小就是个见人长得俊俏就爱跟人玩耍的,她真喜欢也说不定。
只是苦了崔旃檀,等了这么多年,眼看着就要议亲,被情敌横刀夺爱不说,还要为情敌打工。
骑兵将銮驾包得水泄不通,又有帷幔重重包围,不得不让人怀疑里面的贵妃会不会被闷死。
可惜此时没有一阵好风,刮不起那帷帘,让人看不到里面躺着的人是何模样。
陆瓒在西阳门接到人后,调转马头引着仪仗前往宫城。
从西阳门进来后,经过永康里和御史台后便可抵达西掖门。皇帝未在京中,众臣不用上朝,只在官署中上值,倒轻松不少。
经过御史台时,陆瓒眼光略过那两扇赤红大门,突然想起近日辛昂携崔旃檀已经动身前往兖州办事,心头暗暗松了一口气。
一路畅通无阻,直至入了宫城。
御医早就在徽音殿宫门前候着,司马晦也领着大皇子拓跋珣亲迎,只不见大司空宇文馥。
宇文馥年老痴呆,一向有些荒唐,倒也没人责备他。
陆瓒早早地下马,众目睽睽之下进了銮驾。
他撩开帷幔,对榻上躺着的人道:“辛苦你……”
宇文宝姿抬了抬眼皮,将身上斗篷裹紧,戴上帽子遮住那头黄褐色长发。
她伸开双手面向他。
陆瓒道了声「得罪」,将她打横抱起。
宫人掀开帷幔,方便他将人抱出来。
陆瓒一阵风似的入了宫殿,未曾同拓跋珣见礼。
见这阵势,拓跋珣以为狐狸精母妃真的出了什么事儿,白着一张小脸迈着小短腿紧紧地跟在后面。
外头熙熙攘攘,宇文馥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睛将眼前的弹棋棋子拂到洞里。
端王拓跋澈收回了被吸引过去的目光,对着他笑道:“外祖又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