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她的确算计了他。
陆银屏拿着药去了后头清凉池,沐浴完又上了膏药。
今日本就是斋日,他又忙,万一熙娘将原话告诉了他,好些的便是生气再不理她,最坏的结果恐怕是自己身首异处了。
陆银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晚间她没有用膳,趴在榻上看话本子。兴许是因为心里有惦记,就连那话本子都不香了。
思虑甚重的她仍是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中,感觉颈边似有酥酥麻麻的痒意。
陆银屏双眸微睁,便见自己身上伏着一个人,正是天子。
她下意识地想要抱住他,却在瞬间想起下午的事来
心思百转千结之际,拓跋渊抬首看了她一眼。
陆银屏尚未看清他表情,便被堵住嘴角。
晚间烛火昏黄,映着天子侧颜,显得有些晦暗不明。
陆银屏甫一贴近便知他已情动。
她心下大喜
她勾住他的脖颈,使出十分的热情去吻他。
拓跋渊却突然避开她的亲吻,偏头看着她,墨色眸子在昏暗的烛光下隐隐散发着不妙的气息。
“怎的突然主动起来?是做错了事心虚?”
陆银屏的确心虚。
同时她也得到一个准确的信息
想到这里,陆银屏放松了些,也没有了刚刚的热情。
她滚进榻里哼哼:“今儿苏婆来给了瓶药,用了后果真大好了。陛下素了几日,臣妾瞧着您实在可怜,想牺牲自个儿帮您纾解一二。但陛下一心向佛,斋日里能忍得,看来是不需要臣妾了……”
话音未落,连人带被子都被拖了过去。
“已过了子时,现下是初九。”拓跋渊拥她在怀,喉结滑动,声音低哑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