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奶团子趴在床边拽着他的衣角。
一只小手指指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两天未打理过,再柔顺此刻也是个小鸡窝。
“爹爹扎!”
傅应绝哑然,半响,喉头滚动,“要,我给你扎?”
细品之下还透着几分难以置信。
“嗯呐!”
看着她期待信任的眼神,呼之欲出的拒绝又被咽了下去,
“好。”
扎个头发罢了,有什么难的。
不过片刻光景,
傅应绝忍不住对自己产生了质疑,在这过去的二十几年里自己是否真像别人口中那般稳操胜券,无所不能。
如果是的话,那不过扎个头发,如何会难得住他这个大启尊贵神勇的帝王。
看着吊在奶团子头上,还时不时扫动几下的‘小扫帚’,傅应绝闷不吭声将它拆了重扎。
手腕翻飞,一头柔顺的银发在他手中不断变幻。
最后——
仿若没有支撑点,松垮垮坠在脖子上的发团子像是无情嘲笑他的逆贼。
偏偏傅应绝这人吧,你越是不合他心意,他就越和你死犟。
“爹爹,快快。”
傅应绝薄唇紧抿,“马上。”
努力了很久,门外苏展都开始催促了,他才停下手松了口气。
还是不能看,但比之刚才那几个要好得多,
傅应绝本着孰能生巧,勤能补拙这点。决定适当对自己宽容一些,毕竟第一次嘛。
“好了吗?”
看着一边一个快要冲天的小啾啾,傅应绝面不改色,“嗯,好了。”
离开的时候也牵着小奶包的手细细叮嘱她,再将众人谴散,望着殿门阖上这才抬脚往金銮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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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锦梨荡着小短腿坐在绣墩上,面前是各式各样的点心零嘴,老父亲今日没有忘记她这个还是幼崽的女儿,特意给她留了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