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福蔚一脸空白地转头,眼神恰好撞上同样惨淡的赵驰纵,两人那小眼睛中无不透露着两个大字。
完了。
唐衍也有几分害怕,但更多的是愧疚,若是母亲知道他在学中打架,定是要伤心的。
可。。。。。。可他是在帮助朋友,到时母亲定会。。。。。。定会。。。。。。
不那么生气。。。。。吧?
要说最平静的该是祁扬了,他慌啥啊,告去啊,他爹他娘搁莱雪呢,从这儿告过去,少说好几个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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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傅锦梨,不光后头一句对她打击大,前头那句也让小小的人满面阴影。
抄书了,
抄书了,
书了,
了。
她前头还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模样,现在小胖脸一抖,甚至觉得手都开始痛了。
怎么办,
她不会写字。
心思各异的几人,就这么被领到了引戒堂。
引戒堂自太学初建就存在了,众学子见了都是望而生畏,凡是犯了错的都免不了来一遭,或是听训,或是抄书。
说起来大大小小的场面见了不老少,可今日,引戒堂众人慨叹以前还是世面见得少了。
看看这一来就是一堆,小萝卜头似的排排站着,发丝蓬乱,衣角翻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里遭了难逃出来的。
引戒堂的管事半晌无言,“这是。。。。。。”
“给管事见安,此是祭酒让送来罚抄的学子,几人在院里斗殴挑衅学风。”
小乞丐一样的傅锦梨抬头看那管事,管事也与她对上一眼,她马上一惊,偷摸往祁扬身后藏了藏。
看不见窝,看不见窝。
小梨子不会写字,小梨子不能抄书。
呜呜爹爹救,
不对,爹爹知道了也要揍她的。
管事也是纳闷,看起来这么乖一个小女娃,跟着几个男孩子打架斗殴?怕不是这几个小子看人家好欺负上去招惹吧。
只能说,管事是懂以貌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