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宗院人来了,再加上陛下今日这态度,她不敢想象后果如何。
“陛下,宣阳知错了,求您,求您看在父王的面子上放宣阳一马吧!”
她以往最不敢称傅应绝做皇叔,可此刻,却惊觉自己周身砝码仅这一身傅氏血肉罢了。
连她那早逝的爹,都搬了出来,企图让他顾及兄弟手足,为自己求得半分怜悯。
可她还是估错了皇家天子的绝情。
“你父王?”
傅应绝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笑话,话中带笑,却难掩毒辣,“莫说那废物死得早,便是今日站在此处,也无人保得住你宣阳。”
“不不,皇叔,我,我,我再不敢了!日后我定关上府门,再不往外头凑了!”
她满脸脂粉哭得糊做一片,颇有些不忍直视,傅应绝满眼嫌恶,早知今日,当初何苦留她一命。
不识好歹的东西。
她脑袋磕得砰砰直响,血流了一地,傅锦梨被她爹将脑袋按在怀里,只能听见外头闹嚷嚷的,她好了伤疤忘了疼,勾着脖子就要去看。
却叫傅应绝一把又按回去,“乖乖待着,爹爹给你出气。”
出气?
“打坏人吗?”
她埋首在傅应绝怀里,瓮声瓮气地,傅应绝将她凌乱的头发顺到耳后,“嗯,打坏人。”
“那快一些哦,回家啦。”
在外头闹了一遭,她又受了罪,早就想回去了。
祖宗发话了,傅应绝哪敢不听,“好。”
王家早让这场面搞乱了脑子,似乎是出大事了,好像是宣阳得罪了人,得罪的还是这大启的顶梁柱头!
这怎么得了!
听说这些个犯了事的动不动就要诛九族啊,她王家哪有九族给他诛啊!
不行,不行,她王家可不能绝后!
于是王母也学着宣阳的模样,往前来磕头大喊,不过她怕死一些,不敢磕得太重。
“陛下,陛下明察啊!我王家八代良农啊!绝不会做些什么狗屁倒灶的破事,若有什么,定全是宣阳一人所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