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角处,本来养着几株慧心兰,叶子绿油油地,长势喜人。
而此刻,翠绿的叶子上似是被火燎了一样,上头片片连着黑斑。
傅应绝看着,心下涌上一阵不适。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两指,捻在叶上。
轻轻一蹭,指腹便闪过一抹血红,血滴顺着细小的伤口浇在慧心兰上。
手被划破了。
“爹。”傅弟弟看见,双目鼓了鼓,呆呆喊。
但是他不会说别的什么了,只抬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傅应绝。
“血,爹,打你,告皇姐,它打爹。”
傅应绝若无其事收回手。
他蹙眉,没怎么在意,抬手就扯了随身带着的布帛将手上擦干净。
随意地揉做一团,指尖传来的刺痛不太寻常,但并不影响什么。
“你倒是会告状的。”傅应绝还有心情调笑。
“姐姐教。”
“嗯。”傅应绝道,“她也是会教的。”
拍拍衣角站起来,傅应绝伸手去牵他,“走了,你姐要起床了。”
傅弟弟慢吞吞站起来,小心地避开了傅应绝的食指将小手搭上去。
“爹,走。”
“嗯。”
他拉着傅弟弟,慢慢地走远了。
墙角染黑的兰草依旧傲立,在微小的叶尖,有一丝不显眼的红色残留住。
傅弟弟一边走,一边扭过了小脑袋,双目木木地注视那个角落。
在傅应绝看不见的地方,他狠狠地一龇牙,像是被谁侵犯了领地,示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