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绝百般不得其法,如何算都算不着自己未来的孩子在哪儿。
气得他站在先帝灵位前瞪了半宿的眼——许是老头子取的名字晦气,把他孩子克到别人家去了。
周意然偶然得知他做的荒唐事儿,还没来得及嘲笑一番就被周天撵进宫去,叫他去劝一劝,说陛下许是梦里魇着了。
拐着弯地骂别人痴心妄想做白日大梦。
周意然拒绝不过,进宫里走了个过场,傅应绝见到他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朕没疯。”
周意然:。。。。。。。
“。。。。。。臣什么都没说。”
傅应绝正坐着,浑身上下都有些郁气,耍赖似地磨着后槽牙。
烦躁得很:“别叫朕逮着她。”
那个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的孩子,最好别叫他逮着,居然敢耍他!
好好一个皇帝,跟个冤种一样,气得咬牙切齿地。
周意然出于哥们义气,好意劝导几句:“真真假假尚且不知,或许你先同我说说前因后果。”
可傅应绝压根一点都不想再透露了。
这几日他几乎是逢人便说自己梦里有了个女儿,长得漂漂亮亮呆笨呆笨地。
然后你猜怎么着,
那些人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说他癫球了。
癫不癫他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懒得说。”
周意然挑眉,从旁人嘴里的只言片语拼凑了个大概:“无非就是梦见个小丫头跟在你身边,张嘴就喊爹,成天不是告状就是撒娇,一口一个小殿下,一句一个朕吗?”
“你信朕?”傅应绝慢慢抬起头来。
看着周意然侃侃而谈,被否定了无数次的皇帝陛下竟然从心底生出了微末的,迫切的,想要得到别人赞同的小情绪。
万一呢——
万一周意然懂他呢。
周意然缓缓提唇,在傅应绝那亮起微茫的目光中,张嘴,
“睡不着咱就别睡了。”
女儿可以,
乖乖软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