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扬:?
“我是说,”祁扬手忙脚乱解释,“是待会儿的仪式,需要什么我都会全力配合的。”
他没有一点勉强,甚至于是丢掉性命。
就在祁扬的腕间,鸾鸟似的图腾振翅欲飞,贴在皮肉上紧紧咬合,同他的血肉分不开。
那是他此生的意志,是死过一次后重立的信念。
他随时都准备着献上自己的一切。
可是他一解释月弯弯的眼神比方才还怪异了,欲言又止,最后委婉道,
“献祭人命乃禁法,吾主生来怀慈,此乃业障,做不得的。”
用不到任何人献祭,其实傅锦梨如今并没有危险。
只是似是陷入了哪处的乱流出不来了,她回不了家,于是五相的羁绊就好似绳索一般牵引到她身上将她拽回来。
这么一解释就清楚了许多,
怪只怪白堕神神叨叨,瞒得严严实实,至今没告诉几人究竟是要如何做。
不大一会儿,眼瞅着白堕的阵法就要成形,傅应绝自觉站到了正中,只是在进去前,周意然喊住了他。
“李源已经求见数日,你当真不见他。”
傅应绝想都没想,“不见。”
李源想见的又不是他。
“他自然会见到他想见的。”傅应绝说。
不会太久的,
他望着长空蔽日,又细数脚下一条条的阵纹,眼中的光亮得惊人,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坚定。
————
阵法成——
五相四方,各列一位。
傅应绝站在最中,从他脚下阔开的纹路似是一条条的锁链延伸至周围的四个方位,那里分别都站了人。
以丁雅言与月弯弯为轴,布成一个简陋但是十分坚实的阵型。
白堕一见几人站好了,忙不迭地恨不得跑出几里地,一把趴到了塑花墙上,生怕殃及池鱼。
中极殿为政殿,来往人不算少,但是今日被禁军严严把守,数里不见半个人影。
“开始了啊,你们悠着点——”白堕扯着嗓子喊,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