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年不曾及冠,功没有寸缕,这嘴上功夫,倒是厉害得紧。”
这话就是直接掀桌子,不打算再诡辩,而是人身攻击了。
李长空见状,也是摇了摇头,道:“是吗?那卢公可知,何为方便面,何为罐头?”
卢恒闻言,眉头紧皱,他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名词为何物,但以李长空的狡诈诡辩来看,必有大用。
“不知。”
“不知道?那就让我来告诉你,方便面和罐头是我们造出来的食物,不会腐烂,食之可解海上疫病!”
“已经和兵部洽谈,大批量生产,以供给我朝水军!”
“这两样食物,不知能救活多少水军将士,甚至能让我朝水军实力上升一个档次,你跟我说老李没有为朝廷做出过贡献?”朱犇再次跳了出来,在自己熟悉的领域,用辛辣的语言痛击卢恒。
卢恒闻言,却是诧异:“此事我怎么不知?”
“此乃朝廷机密,今日之前,知之者甚少。”太子刘裕站了出来,解释道。
这么一句话下来,卢恒和陆俊达的脸当场就黑了。
刘裕看似只是简单解释,但实际上,是在拐弯抹角地说他卢恒分量不够,几乎是挑明了站在李长空和朱犇一方。
现在这种局面,哪里还有的打?
卢恒黑着一张脸,还要负隅顽抗,一袭宫装长裙,容颜典雅,仪态端庄的怀庆公主从座位上缓缓起身,红唇轻启:“武陵侯世子的文采,本宫与昭阳皆在国子监见识过,这一点,李祭酒也可作证。”
这话一出,全场的喧嚣声和争论声瞬间平息下来。
不同于刘裕给人吊儿郎当的不靠谱形象,怀庆公主哪怕在仕林,亦或者读书人群体中,都有着不俗的声望。
比之卢恒,还要更胜数筹。
她说出这样的话,基本上就是在给李长空站桩了。
卢恒心里清楚,不可能再有人因为自己的面子而去抨击李长空的诗词。
于是只好咬着牙,向怀庆公主远远作揖道:“是臣孟浪了,冲撞了公主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怀庆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昭阳郡主却站起身来,怯生生地道:“你这人,分明是冲撞了李公子,却向皇姐请罪,当真是好生奇怪。”
昭阳郡主给人的向来是人畜无害,涉世未深的形象。
可现在,就连少经世事的昭阳郡主都知道,冲撞了人便要向冲撞之人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