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卫国拍桌而起,咆哮道:“老王啊老王,你这回犯大错误了!”
罗阳一个,张卫国一个,还有公社经管干事,也是公社管理委员会主任,曹星伟。
这一搞,真犯错误了呀!
不像北湾炼油厂那个大摊子,怪吓人的。
仨,一人一只手电筒,绕着两台拖拉机打转转。
违心一回不说,鬼知道什么情况,咋还喝上酒了?
“哗啦!”
小王是亢奋,一肚子取到的真经,想跟他爹不吐不快,但黄站长和俩司机在场,又不合适,憋得慌。
另一个车斗里,也差不多。
“哼!”
“厂长,公社的人来了。”
纯兴奋,没忐忑。
可算逮到机会了,差点没憋死他。
“建昆连夜冲去市里,喏,身上伤就这么来的,黑灯瞎火,掉沟里了。
县官不如现管,厂里以后要再开不了工,等着原材料救急,还真的就这位最能指望。
话说回来,人家废品站站长,亲自摸黑押货,还能不安全?
“哦?”
这俩单位,两件事,两方领导……有啥关联吗?
看着黄涛领着俩司机往外走,他忙起身拦下,小声道:“黄站长,这会出去,要撞个正着。”
其他倒是大疙瘩,没怎么生锈的那种,八成不是纯铁。
黄涛呢,忐忑啊。
说句不好听的,暴露了,事也不大,黄站长扛不扛得住,不晓得,他死皮赖脸应该能顶一波。
想不通。
“老王,怎么回事啊?”
“哎呀,黄站长,您没事吧?”
一行人进屋,自然不是摆酒的那屋,来到老王办公室。
“于是他又冲到县运输公司,他们有大车,搁那生锈的就有三辆!
老王特淡定,丫也就是不晓得,县废品站站长,正猫我后院。
“黄站长,还记得我吗,去年,哦不,前年年底,我去拜访过您……”
不知道为啥,心头有点擂鼓,脚也就挪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