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点无妨,别裁小就行。
遂取出早就备好的破布头刷子,唰唰唰,在两块木版上刷好墨汁。
量必须控制好,薄薄一层,多了画会糊。
然后把两张红纸分别盖上去,用另一个干破布头刷子,轻轻自上而下抚过。
成!
红纸轻轻掀起来,上面霍然多出一尊威武不凡的门神。
这年头的人淳朴啊,要求也低。
就这么个黑乎乎的年画。
叫好声不绝于耳。
“好玩艺儿,我也要搞一副!”
“嘿嘿,两毛钱真不贵,必须搞!”
“娘卵泡,纸买少了。”
“我也是,再去?”
“走走走。”
“我说伱们赶紧的吧,听说状元郎在这写对联,大部队还在后面呢,今儿供销社的红纸八成得脱销。”
噔噔噔!——
镇供销社的红纸,确实脱销了。
不过也有放话,明儿一早照样有,管够!
临近新年嘛,他们也想捞点业绩。
这大半天下来,午饭都没吃,李建昆和王山河饥寒交迫,累成狗。
小王发了狠话,明儿纸都裁好再拿过来,他不伺候了。
但,也就丧那么一会。
半下午,回到前进厂,李建昆把碎布头书包扯开,给他一瞅,这小子乐得合不拢嘴。
忽觉浑身得劲。
“数数?”
王山河笑眯眯道。
钱不钱的还无所谓,主要是人生头一回,体验到自己搞钱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