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百姓们的热情,宁守疆盛情难却,只得接下。
晨雾未消,宁守疆的手和脚是冷的,心却热烘烘。
宁家一直信奉着忠君报国的信念,支撑宁家的,从来都是燕赤的芸芸众生,你给她们一份守护,她们还你一份感恩记挂。
“多谢诸位!”宁守疆正欲拱手道谢。
忽然,怀里被推进来一个姑娘,姑娘面色含羞,敬仰又水汪汪地盯着他。
姑娘的爹在一旁憨笑:“宁将军,您虽常年在边关,但好歹也要给宁家留个子嗣不是?我家女儿爱慕将军已久,只要您一声令下,她立马跟您回家,给你生个三四五六七八九个!”
宁守疆的一张糙脸立马红了。
姑娘也是个会争取的主儿:“将军,小女能吃苦的,您就让我待在您身边吧……”
待到云窈窈一众人赶到宣德门的城墙上时,便看到以宁守疆为中心,四周都堆满了各种东西。
还有一娇滴滴的小姑娘抱着那堆东西不撒手,泫然欲泣地看着一脸无奈的宁守疆,仿佛他是负心汉。
云窈窈内心八卦的雷达立马嘀嗒作响,看向一旁的宁守黎,打趣:“看样子宁尚书快要有儿媳了啊。”
宁守黎轻咳一声,低声提醒:“陛下,走流程。”
云窈窈面色威肃,扬声道:“底下何人?所冤何事?”
宁守疆跪在地上,脊背挺直,落字铿锵回道:“启禀陛下,微臣宁守疆状告泽王通敌卖国,出卖军情,致两城失守,微臣被俘!”
这话一落,众人哗然。
云窈窈缓步走向城墙,玉冠下墨发飞扬,衣诀翻飞:“你可有证据?”
“有!”
跟随宁守疆一同回皇城的一队边关军押来一人,踹向他的双腿,让其跪在地上。
宁守疆面露怒意道:“陛下,此人名叫陈礼靖,任边关参谋一职,与匈奴那关键一战,正是他提前泄的计!
云窈窈往下看向那被绑的人影,寒声道:“陈礼靖,对于宁守疆所言,你认还是不认?”
陈礼靖闭上眼,一脸的灰败绝望。
如今木已成舟,泽王活不了,他也活不了了,只能祈求他的家人能有个好下场。
怪就怪自己太过贪婪,竟真为了个人利益出卖重要军情。
“启禀陛下,微臣都认!”许是想到了自己的下场,陈礼靖声音颤抖,流下悔恨恐惧的泪水。
“微臣受泽王指使,将军情全部泄露给了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