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极欲言又止:「师傅轻点,我是舍不得,下不去手。」
我疑惑:「下不去手?」
结果就是。
芸娘训一次,我在床上躺了一上午。
最后没办法,她给了我些毒,才饶过我酸疼的胳膊大腿。
谢无极有些心疼,替我轻揉:「要不给你配个暗卫吧。」
我皱眉:「你正是用人之际,前线重要。」
芸娘惋惜摇头:「小知意不行啊,这么弱怎么生孩子,白瞎这张脸了…」
谢无极罕见红了脸,推搡着芸娘出去,又转头冲我嗫嚅:「…知生…可的…」
我没听清:「什么?你大些声。」
说话间,他手覆上我脸颊,眼里透露出了几分痴缠:「我说,阿知不生也是可的…」
这次换我红了脸。
19
盼凯旋的日子格外漫长,隔三岔五我便去给谢无极祈福。
我看中了一块无事牌,却和一只手同时拿起,是江淮。
「知意为你哥哥祈福吗?或许是白做功夫了…」
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世子此话何意?」
他同我打着哑迷:「有些事,你本是不必参与的。」
我无意与他纠葛,只是他扔给我的东西格外眼熟。
是那个旧荷包,上面沾了血。
我手指止不住颤抖,他偏偏将东西抽走,悠悠而论:「谢侯回不来了。不过这荷包似乎是他的贴身物件…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呢,你说,会不会是心爱女子的小像…」
「贴身」二字似是抽干了我所有气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20
再睁眼,我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
低头,所幸衣裳完好,手脚能动。
我迫切要寻到江淮,却见他推门而进。
见我警惕盯着他,江淮将荷包还给我,拉住我:「来。」
越往出走,我越熟悉,直至到了一间陈旧而不腐败的屋子前,我才惊讶:「这里是老庄?你是?」
他笑:「我很多年没回来了,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