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看见他,眼中突然就蓄了泪。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单纯想哭吧。
“傻丫头,在这么冷的地方流眼泪,是会把脸蛋冻坏的。”洞中老人没有问月月为何回来,是否有寻到逍遥,只是用被内力催暖的手指抹去月月脸上的泪水。
他的手比月月上次触碰到的时候干瘦了许多,无声无息地诉说着他的衰老。
月月握着他的手,声音有些沙哑:“我没事,我只是想家了。”
是的,这个能够滴水成冰,没有丝毫暖和气的冰洞,在月月眼中就是她的家。
所谓家,不就是有个对她好的人在的地方吗?
“傻丫头,这里算什么家。”洞中老人瞧着这个除了寒潭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直说月月傻。
月月是一个在温情时刻疏于表达的人,她并不知道在此时接什么样的话。所以她选择岔开话题:“我找到逍遥了。”
六个字,直接概括了她离开的这一年。
洞中老人身体一颤,继而笑道:“你这孩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都能活下来,总归是有些缘法在身上的。”
比起他来说,着实幸运许多。
“不老长春功他给你了吗?”洞中老人问道。
月月回道:“因为功法不在他身边,他便给了我两个选择。一是先去更远的地方拿到功法的全本,二是先来见你。”
“你选择了第二个。”洞中老人说出月月的选择。
“是。”月月诚实回答。
“他在洞外?”洞中老人将目光投注到寒潭同往外面的通道上,问道。
“是。”
洞中老人正了正衣裳,吩咐道:“请他进来吧。”
待月月应下,他又补充一句道:“你在外面候着,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他们既是旧相识,想要单独说话很正常,但是月月听后却立在原地未动:“为什么呢?”
有什么话是不能让她听见的呢?
“几十年前的事,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好奇什么?”洞中老人催促她出去,并不想满足才在这个世界生活十年的小孩子的好奇心。
月月摇头,为这个什么都不肯说的老人叹息一声,出了冰洞请逍遥进去。
“他想和你单独谈谈。”月月复述了洞中老人的话,脸上带着因洞中老人支开自己产生的郁气。
逍遥解下挂在腰间巴掌大的布袋,塞到月月手中:“拿这个吃着玩吧。”
说罢,他便钻进对他来说有些狭窄的冰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