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妈妈不是他的妈妈,那是他的继母,一个恶毒的继母。
他原本是想等妻子生产后再接她来,一家三口一起住的,却不想那个家里,连这十天半个月的都容不下他们。
孙斯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说让她受委屈了,说没照顾好她种种,刘云却很高兴,她觉得,有这样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的爱她,她值了。
然而生活是一半清欢一半烟火,而此时她正为着这人间烟火而烦恼。
她和孙斯可谓是净身出户,那个恶毒的继母,除了一些他们自己的衣物,硬是连床被子一粒米儿一根葱一颗蒜都不让他们拿,就这样把他们赶出家门。
幸好孙斯一直坚持着自己的底线,俩人的工资都是自己保管的,不然真是一出家门就分分钟饿死的节奏。
也或许就是见从他们这里捞不到半点好处和一分半子儿的,所以继母才会做的那么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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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云看着对面这个叫她“姐”的陌生男人,再三回顾,依旧想不起来是谁。
但当他把一袋东西递给她,并嘱咐说:“姐,这是今年新打的玉米面,我姨交代让你和姐夫尝尝鲜儿”的时候,刘云恍然。
只见她一把将东西接过,小心的放到自己的桌子底下挡着,然后拉着顾宇熟络道:“真的谢谢了,还麻烦你大老远走一趟,我爹妈他们还好吧?家里也好吧?”
顾宇也顺势搭腔,“都挺好的,就是我姨说这天气转凉了,问姐你这儿有没有多余的,不要用的空输液瓶子,说要有的话,就给带几个回去。”
“年纪大了,手凉脚凉的,夜里得醒好几回。”
刘云听懂了,她忙点头,“有,有!我这就去给你找,要几个?哎呀,我多弄几个来,你拿回去给其他人也用用。”
刘云说着,就挺着个大肚子风风火火的去搜罗瓶子去了,惹得一旁的另一个护士担心不已,跟在后面小心的护着,“刘云姐,你小心点!”
顾宇站在原地,隔老远了还能听到她们的对话,当听到刘云说“这是我表弟”的时候,他笑了。
或许刘云已经记不得他了,但他永远不会忘记,曾经有一次,他父亲被斗争得狠了,整个人都烧糊涂了,全身抽搐不止。
年幼的他求助无门,是刚刚当成护士的刘云偷偷给他塞一颗“安乃近”。
并小声的告诉他,如果还是没退烧,就用湿毛巾敷敷额头,多喂温开水,多出汗。
那一次,他父亲挺了过来,顾宇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在他漫长的斗争生涯中,有风有雨,寒冷交加,却同样的,也有暖阳。
所以这次,他来了,以打伞人的身份。
刘云的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钟,她就抱着个瓦楞纸箱过来了。
顾宇忙走过去接替过来,“姐,你放着,我来。”
纸箱里有十来个空的点滴瓶,都是去掉了标签的,顾宇还眼尖的发现,箱子一角有个布包的东西,他打开一看,竟是钱票,约摸有十块的样子。
“姐,来的时候大姨就说了,她说你这马上就要生了,到处是用钱的地方,让我把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