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州合江门,是金沙江、岷江、长江的汇合处,又称“三江口”。
中秋之夜,明月当空高照,江口风平浪静,江中双月辉映,一明一暗,是世间少有的景象。
此时虽然不是中秋,但亦是一个月圆之夜,站在合江门广场口,三江吻合处平静无波,流沙雪白,明月当空,江中双月辉映。
两道身影,斜靠在江畔的栏杆处,在这个不适宜吹江风的季节,吹着瑟瑟江风,亦是一种难得的情调。
段浪懒散地吮吸着香烟,目光时而不安分地打量着身旁这道娇媚的身影。
厉落雁亦是一语不发,任由段浪的打量。
“给我一根烟。”半响,厉落雁才樱桃小嘴微张,对段浪提出了一个要求。
“给。”段浪摸出一根烟,递给厉落雁,又从身上掏出军用打火机,替她点燃。
女人吸烟,别有一番韵味,尤其是像厉落雁这种身材曼妙,倾城倾国的女人。
“你怎么会出现在戎州?”吮吸了一口烟,厉落雁才问。
“命中注定。”段浪故作深沉,道。
“爱说不说。”厉落雁对段浪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满意,不过,也没有过多地刨根问底或者过多的计较,大家都是聪明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不过,今晚的事情,真的要谢谢你,否则的话,这辈子,你怕是再也见不到我了。”
“所以说,这是命中注定。”段浪笑道。“不过,如果今晚你真遇到了一点儿意外,你真会去寻死觅活?这不太符合你的性格啊。”
“是不太符合。”厉落雁再次吮吸了一口烟,道。“寻死觅活是真,但是在寻死觅活之前,我一定会用整个郝家以及在场的无数麻木不仁,为虎作伥的人来作陪葬,我厉落雁是一个商人,可从来不喜欢做亏本的买卖,唯利是图是商人的本质,你懂的。”
“你是一个爽快的人。”段浪赞叹道。
“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厉落雁回答。
“怎么可怜了?”段浪问。
“已经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却连一个结束处的男人都没有,难道,还不算可怜?”厉落雁问。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段浪笑眯眯地道。
“是吗?”厉落雁斜眯了段浪一眼,问。
“当然。”段浪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道。
“你太小了。”上下扫了段浪一眼,厉落雁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段浪一时语塞,有一句话他还没说出口,那就是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才知道,自己是大是小,不也只有厉落雁的身体才知道吗?
厉落雁在眼下,直接就得出这样的结论,未免也太武断了一些吧?
“怎么,被气着了?”瞧见段浪那囧样儿,厉落雁破天荒的一笑,问。
“你属什么?”段浪没在这个问题上和厉落雁过多纠缠,问。
“想打探我的年龄?”厉落雁淡淡一笑,道。“这可是一个女人的秘密,我怎么能够轻易告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