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渐看着他捞出拉面装入碗中,倒入汤汁,加上葱段、蒜泥、两片叉烧和一个卤蛋,熟练的动作仿佛真的只是街道上一个普通的拉面师傅。
但,那足足有他大腿那么粗的手臂,还有他握着菜刀时那凌厉的眼神,以及那刀工。。。。。。很难相信他是一个普通的拉面师傅。
这么多与上杉越符合的特征,那这位拉面师傅应该就是上杉越确认无疑了。
“多谢越师傅了。”220日元
陈鸿渐接过上杉越递来的拉面,抽出一张一百美刀的纸币递给上杉越,不好意思道:“越师傅,不好意思啊,我身上只有美刀和信用卡,附近也没看见银行。”
上杉越一怔,这可是一百美元啊!
要知道,他一碗拉面只要220日元,换算成美刀只有2美刀出头,而这个傻小子一下子就拿出了一百美刀!
(2008年5月,100日元=0。95907)
上杉越没有接过那张面值一百美刀的纸币,他虽然生活过得有些拮据,但他也是有原则的人,不会去收不该收的钱。而且他本来以为陈鸿渐是个囊中羞涩的学生,都打算免费请他吃一顿了,也不差这一碗面钱。
更何况,他虽然生活过得简朴,但他的每个月的实际收入其实高得离谱。
因为,东京大学后门的整条美食街的地权所有人是他,他每个月收到的租金足以让他过上相对富足的生活,只是他将那些钱悉数捐给了慈善机构和当地的教会,只留下足够自己日常开销和去居酒屋的钱。
不过,上杉越突然对眼前的这个少年有了些兴趣,从他钱包里塞满的美刀来看,显然陈鸿渐也是个富家子弟,也应该不是日本的学生,而且他的口音,似乎有些像是他母亲的故乡。
“你,是华夏人吧。”上杉越的声音有些发颤。
“嗯,我是华夏人,但是在霉国读留学,这几个月被派到日本当交换生,不过越师傅你怎么知道的?”陈鸿渐有些惊奇,上杉越居然看出了他的华夏国籍。
上杉越一把抓住了陈鸿渐的左手,他那满是油腻的手微微地颤抖着,问道:“金陵(南j,不敢直接说怕河蟹)。。。。。。金陵,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陈鸿渐微微皱眉,没有理解上杉越的意思。
“我记得,七十多年前,对,是1937年的年末,那里。。。。。。那里发生了。。。。。。”
上杉越越说越激动,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陈鸿渐沉默了,但凡是一个华夏人,都不会忘记1937年年末金陵发生的那场大屠杀。
“我每年都会给金陵的慈善机构捐款,那是日本人犯得最大的错误!他们不该对手无寸铁的平民动手的!”
上杉越猛地一掌拍在了切菜的案板上,整个屋台车都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木制的案板上更是出现了网状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