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衡道:“听江植说,是仇云在房里偷看的时候被顾将军发现了。”
楚颐:……
还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啊。
唐知衡忍不住低笑出声,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将酒递了过去:“多想无益,方才听皇上说,下午要率众人一起去雁子岭狩猎,若是再捕到狼王,咱们就将它送给阿暄当贺礼如何?”
楚颐抬头看了眼正与众人客套的萧成暄,点头道:“好。”
酒过三巡,席间气氛愈加热闹起来,众人皆喝了不少酒,几乎醉倒一片,就连顾期年都坐在桌前撑着头昏昏欲睡。
楚颐酒量向来极好,虽没有醉,可在屋内待久了依旧觉得沉闷,干脆对阿衡和阿曦交代了一声,起身去客房更衣。
庄和园占地广,地势高,沿路长满了各种常青树木,每隔不远便是一个园子,和当初皇上所居的二皇子府很是相似。
楚颐进了临近的园子,随着下人的指引进了最里侧的厢房。
厢房内摆设简单,屋内一侧摆着张大大的屏风,屏风旁还放着一张桌子,另一把躺椅。
看着那把躺椅,楚颐思绪骤然回到几年前在二皇子府上那次。
那次顾期年不管不顾亲了他,又绝望,又可怜,还口口声声再也不会缠着他,从此好像点醒了楚颐某个穴道,心里再也放不下他了。
楚颐对下人道:“都下去吧。”
等下人恭敬行礼离开,楚颐缓步上前,将手搭在躺椅的靠背上,随意推了推躺椅,又干脆直接懒懒躺了下去。
身体的疲惫微微缓解,他却又忍不住低咳起来,一只手适时抚上他的背,修长的手轻轻抚上他的额头,随后微微划过两侧,轻柔揉按着他的太阳穴。
楚颐睁开眼,顾期年不知何时已跟了过来,房门也被紧紧关了起来。
“怎么过来了,顾将军走了?”
看他满身酒气,楚颐微微起身将他拉至躺椅上,与自己挤坐在一起。
顾期年垂眸笑笑,低声道:“难得他回京,本不该在外面这么放肆,可我实在想你,不管他了。”
说完倾身将他抱住,声音闷闷道:“方才遇到江植,说你出来更衣,我帮你好不好?”
楚颐刚想拒绝,顾期年已伸手勾住他的衣带,轻轻一扯拉开来。
八月的天已经炎热,顾期年身上的温度更是热得惊人,哪怕楚颐再畏冷,都有些受不了。
他好笑道:“你喝了多少酒?”
“我没醉,”顾期年撒娇般将脸埋在他的肩上,手也不老实,隔着松散的衣衫轻轻摩挲着,“我就是想你。”
顾期年平日在外优雅端正,谁能想到私下是这副模样。
楚颐被他撩拨得心里直痒痒,加上他身体不好,这段时日顾期年确实克制已久,忍不住回抱住他,抬头贴上他的唇。
两人呼吸交织在一起,唇齿间满是秋露白的酒香。
很久之前,楚颐其实想过,若当初在二皇子客房时阿昱没有出现,他和顾期年究竟会走到哪步?
明明当初只是当他是小孩子,可楚颐在面对他的放肆时,依旧选择了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