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溶解,谢蓁尽量推阻躲闪,周蕴礼却不依不饶。
与其说那是吻,不如说像猫咪找到了玩具,抓挠一番再去啃咬,就怕不尽兴。
在窒息之前,周蕴礼唇上一疼,停止几秒,趁着这几秒,谢蓁逃脱出去,捂着领口,“你假酒喝多了吧?”
他没喝酒。
是冷静的,因为冷静,那个眼神也阴郁得不行,“怎么不去林延那儿住了,装不下去了,不就是想用他气我?”
谢蓁难以置信,“够自作多情的。”
“难道不是?”周蕴礼看向她捂着的那块皮肤,她对他这样防备,却能跟林延去游玩半个月,“你逢人就说跟我分手,不是故意的?”
“分手是事实,为了不让别人误会,我难道不该解释?”
他真是无可救药。
谢蓁拎着包就要下车,周蕴礼压着她一只手腕,瞳孔是与车厢一般深的暗色,“你觉得林延是认真的?你不用为了气我这样糟蹋自己。”
被触碰着,谢蓁不舒服地抽出手来。
“他不是认真的,总有人是认真的,我有钱有身材有脸蛋,高学历,何愁找不到男人?”
她这么说。
让周蕴礼意识到,这女人终归是长大了,从前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也只围着他一个人转,可现在,她早已褪去了乡下小姑娘无依无靠的一面,要什么都是唾手可得。
谢蓁摸上门把手,话说得三分真三分假,“我今天心情不好,改天心情好了,你来求求我,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张入场券。”
“什么入场券?”
“追我的入场券。”
“追你?”周蕴礼乐了,“你还知道自己姓什么?”
她下车,“姓谢,不用谢。”
等人走远了,周蕴礼一动身子,唇上一疼,伸手摸去,才发现出了血。
被不听话的宠物咬的。
-
锁上公寓门。
谢蓁脱了罩在外侧的大衣,毛衣领口本就宽松,被周蕴礼那么一扯,透出若隐若现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