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肝的确和它的价格一样,远比剧组十块钱的盒饭可口太多。
江君细嚼慢咽着:“她跟你说过申老师吗?”
周蕴礼讶然,忽地低笑,纳闷现在怎么什么人都能被成为老师,申嘉歆在他看来,始终是个贪慕虚荣走运嫁进豪门的女人。
再修炼一百年,也没有被叫老师的资格。
江君表情微变,“你笑什么?”
“申嘉歆?”周蕴礼波澜不惊,“她是我母亲。”
“什么?”
他的反应倒是生动有趣。
见到江君,周蕴礼释然了些,“有什么稀奇的,她是皇太后吗?”
江君那模样倒真像见了皇太子,连称呼都敬畏了不少,“……不是,只是,您跟申老师……一点也不像。”
相貌上更是没有半分相似。
申嘉歆风情万种,气质存着娇媚,因为常年登台演唱的缘故,到哪儿都摆脱不了一身媚俗。
周蕴礼则截然相反,他施施然承认,“不跟她像,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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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场戏下榻的酒店仍廉价。
江君回去后立刻张罗人换了地方,谢蓁被人叫下楼,行李被拖走,她懒洋洋地打量着江君,“为什么突然换地方?”
换的还是贵了那么多的。
江君支支吾吾,“不差这点钱。”
“你真去做鸭了?”谢蓁脱口而出,引得一旁忙着搬东西的工作人员跟着笑出来。
“什么做鸭?”
江君没隐瞒实情,毕竟周蕴礼那里也没有让他帮忙隐瞒,何况他花了钱,何必要藏着掖着,又不是做慈善。
他贴耳,神神秘秘去问谢蓁,“你跟申老师的儿子,真的在一起了?”
话一出。
道出实情前江君是心虚的,生怕谢蓁一个不高兴,让他把钱尽数给周蕴礼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