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终云晚回过神,匆匆跟秋姨道别,迅速钻进了车里。奚厌眸光微沉,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拳,才转身上车。
路上,车里寂静无声。
终云晚一会儿捏捏衣角,一会儿摸摸车窗,就是不看坐在旁边的男人。漫长的几十分钟车程终于结束,车子刚停下,他就迫不及待地推开门下车。
奚厌跟着下车,帮他把行李箱拿出来。
终云晚说了声谢谢,伸手去接行李箱,奚厌却没有松手。
他迟疑地抬起眼,看到男人黑沉沉的眸子凝着自己,薄唇微动:早点回来。
终云晚指尖顿了一下,撇过脸,
轻轻嗯了一声。
奚厌放在行李箱上的手指紧了紧,才缓缓松开。
终云晚接过行李箱,飞快地跟奚厌说了声再见,拖着行李箱小跑回家。
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奚厌薄唇抿紧,又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转身上车。
几日过去。
奚厌从公司回来,推开门,沉默地在房子里环顾一圈。
偌大的别墅里仍然没有一丝生气,所有东西都整整齐齐地摆在原位,沙发上的毛绒抱枕也没有动过的痕迹。
秋姨擦着手从厨房出来,尴尬地笑了笑,告诉他:小少爷还没回来呢。
奚厌垂眸,低低“嗯”了一声。
秋姨在心里叹了口气,又面色犹豫地开口:奚先生,你今晚还是别在书房睡了吧,那沙发上又没个毯子,要是着凉了可怎么办。
她停顿一下,看了眼奚厌的脸色:等小少爷回来了,被传染了也不好。
“知道了。”奚厌点头,朝楼上走去。
秋姨看着他上楼的背影,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
奚厌走到主卧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停滞一瞬,缓缓推开门走进去。
大床上的被套干净整洁,看不见一丝褶皱,显然已经多日没有使用。
他站在门口环视一圈,视线落在窗前的大号毛绒能上,走过去捏着熊耳朵拎起来,眼那两颗玻璃眼珠对视。
毛绒能上还残留着少年的气息,熊肚子那一块的绒毛凌乱,因为少年最喜欢在那块地方蹭来蹭去。
连这个都没有带走,终云晚这几天总该回来的。
怎么会丢下你。奚厌声音低缓,像是在自言自语。意识到自己在跟一个玩偶说话,他薄唇抿紧,把毛绒黛放回原位。
一晃又过去几天。
奚厌站在庭院的花圃前,随手捻起一片花瓣,黑眸沉沉地望着面前的花丛。
推花部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