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秉义追问:“其他的还请了谁?”
陈文港插言:“我应该也会去。”
郑玉成————不止郑玉成,——时间桌上众人看向他。
郑宝秋是略略惊讶,也有心虚的成分。霍念生是让她叫了陈文港,她本来又想瞒过去的。
见他也去,郑秉义终于点头,嘱咐女儿:≈3
4;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就算跟熟人出去,防人之心也不可无。不许喝太多酒,不许抽别人给的烟。文港,你看着她一点。
郑宝秋应了,却小声嘟嚷:“还不知道谁看着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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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现在已经快到月底。假期近在咫尺,不管学生还是社畜,一个传染一个患上节前综合征。陈文港不管去学校上课还是去公司出勤,走到哪都一股子灵魂不安的躁动扑面而来。
这种躁动在放假前的最后一天达到顶峰。
陈文港敲郑茂勋办公室的门,郑茂勋正埋头资料,拿着笔写写划划的,像是那么回事。
虽说当代大学生,三分钟鸡血三分钟摆烂是常态,至少还有三分钟的鸡血,长进了。
陈文港用士别三日的眼光看他,郑茂勋却拿眼睛瞪回来:“干嘛?”
陈文港给他带了个三明治:你早上怎么没吃早饭?
“噢,你还知道关心我。”郑茂勋说。
他最近又不大高兴,隐隐闹了几天情绪,陈文港都习惯了,没有深究。
然而下午陈文港去了趟港口的功夫,刚回总部,还在地下车库,就看到部门群聊(无领导版)在偷偷议论,说大少爷和二少爷又杠起来了,就在三号会议室里头。
这在公司里也不是什么新场面,因此他上楼时,只有两个实习生面面相觑。
老员工倒是见怪不怪了,正值下午茶时间,都围在外面吃三明治等着放假。
陈文港把公文包放下,随口问了一句:“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同事往里一瞟:“害,甩柜甩了项总一船货,不乐意了。”
负责做行政的实习生没来两天,很多术语不懂:“什么叫甩柜?”
陈文湾好心跟他解释一句,柜就是货柜,一般指海运集装箱。平时客户订舱,总会有各种原因导致货物延误赶不上船,船运公司为了保证满载,放出的舱位每次都比实际舱位多。
但如果最后所有客户都不取消,那就要爆仓了,得有幸运儿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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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生听完,期期艾艾地问:“这不是客户什么都没做错?”
同事两手一摊:“因为我们是船公司,我们牛逼,每家船公司都是这么混蛋,装载率不够谁给我们补钱?我们的提单上还有免责声明呢,这叫业界规矩,不服就不要走海运。”
确实是很常见的事。但这天郑玉成是接到了姐夫项豪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