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请他往前再走一段距离,马路边上泊着一辆黑色宾利。
车窗贴着防窥膜,看不到内里的光景。
但司机站在车外,手脚利落地替他打开车门,内里空无一人。
虎背熊腰的司机客气地做了个手势:霍先生请您过去一趟。
陈文港问:“哪
个霍先生?”
司机一板一眼:“您去了就知道了。”
装神弄鬼。陈文港嗤笑一声:“是霍京生吧。”
司机故意压人的表情有一瞬间僵滞,证明他说对了。
司机不知他怎么猜到的,僵着脸,没承认也没否认:霍先生没有恶意,您去了就知道了。再说光天化日,也不可能去什么违法的地方。
陈文港终于对他笑一下:“我给家里人打个电话说一声。”
司机往后退半步:“您请便。”
接到电话的是郑宝秋:“霍京生?他找你干嘛?”
陈文港含糊:“大概去了就知道了。”
“那你今晚还回不回家住?”
“不一定。不用给我留门。”
对郑宝秋来说,霍念生的弟弟血缘上同样算她表哥。但人有亲疏,她熟识的只有大表哥,和二表哥的关系都远很多。再往下一堆流落在外私生子……基本上更谈不上什么交情了。
郑茂勋恰巧也在她旁边看电视,稍微听到一点:“我们这几个表哥都是怪人,最近怎么一个比一个莫名其妙?”然而又突发奇想:“不会是陈文港被绑架了吧?故意胡说八道。”
郑宝秋给了个白眼:“你警匪片看太多。”
郑茂勋嗤之以鼻:“难道就没这个可能?遇到危险给家里人报暗号。”
郑宝秋忽然露出得逞的笑:我们当然早就有暗号,只是把你排除在外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