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会儿把各坊的坊长拉到一起开会,那时候你就说一句话,就说我说的:以后哪个坊前的水渠在堵了,再有腌臜之物,不查根源,在谁的坊前就罚谁,记住,就给两天时间,两天时间如果还没疏通,县衙就会出人,到时候劳工的工钱就从坊长身上出。”
萧文石记下了:“好!”
“黄山,你一会去不良人开会,也说一句话,日后在巡逻途中如果发现有人往水渠里乱扔垃圾,记清楚是哪个坊的,然后把具体信息交给萧文石,然后我们依旧罚坊长,一个坊长,每月都有钱拿,总得担点责任吧!”
黄山点了点头:“记住了!”
颜白点了点:“你们现在去做,勋贵那边我去沟通,我不信我还治理不他们了!”
颜白打马回家就拿了爷爷的拜帖,边上起毛边的那种,拿了之后就走,径直到了属于万年县管的吏部尚书杨恭仁府前,拜帖一递,杨府立刻就鸡飞狗跳起来,那使唤的仆役的吆喝声都传到了大门口。
当杨府的壮仆抬着肩舆出来,杨恭仁一看是颜白的时候脸色都绿了,他牙齿咬得咯吱响,拳头握紧又松开,忍了半天才压下火气,挥挥手:“尉迟老贼府上玩这一套,你来我府上玩这一套,颜县尉你要作甚啊!”
颜白直言不讳:“我准备修整万年县水渠,需要杨伯伯支持。”
“缺人是吗?家里的仆役都交给你使唤,走走,进屋进屋……”杨恭仁虽然生气,但起码的礼节还是有,很客气的邀请颜白进府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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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白拱拱手,继续道:“我准备立个功德碑于万年县县衙门口,这次修整县内水渠,凡是愿意支持的我都会在碑上刻字,流芳百世,让县内百姓为其歌功颂德。
这件事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杨伯伯您……我觉得以伯伯您的威望,我觉得应该刻在石碑的最显眼的位置,我。。。。”
五十贯钱沉甸甸的,三个武侯背着这五十贯钱满脸都是敬意,顿时觉得自己这县尉是真的牛,就站在门口说句话,然后吏部尚书府上管家立马就送来钱,不光态度恭敬异常,走时还喊着颜县尉。
“不够使您记得说话啊,咱家是第一个,老爷的名字你得记着也刻第一啊!”此刻二人对颜白的敬仰之情已经渗透到了五脏六腑。
下一家到了尚书右仆射封德彝的府上,这次没有鸡飞狗跳,只有封德彝一个人出来,颜白赶紧上前见礼,说明来意,封德彝呸了一声,说了句这是衙门之事关我封家何干,挥挥衣袖,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原本兴高采烈跟在颜白身后几个不良人看到颜白被呸了一脸口水,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县尉是颜家人,又是陛下钦点的县尉,这封家倨傲到了这种程度,真是一点脸都不给,这是要撕破脸么?
颜白受辱,一点都不恼,围着封家转了一圈,指着一块空地说道:“此地位置居高,又通风,作为化粪池最好,张顺你去给找几个劳工来,现在动工,在这里挖一个长三丈,宽三丈的大池子。
曹达你去给找夜香郎来,告诉他,明早以及以后的粪水全部聚集在这儿沤肥,待这儿堆满了之后才运往城外。”
张曹二人对视一眼,恭声道:“是!”
看着两人走远,颜白扶着下巴看着封家,如果历史没错的话,这封德彝死后会被褫夺封赠,更改谥号吧。
因为这家伙可是两面三刀的典型代表,不但像李二进献效忠之策,还暗中依附原太子李建成。
爷爷也曾说过,太上皇李渊曾打算废黜李建成,立李二为太子,好像就是因为封德彝力谏而罢休。
抹了抹脸,伸出手闻了闻,颜白恨声道:“还勋贵呢,一定都不讲卫生,竟然不刷牙,这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