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那小子也是个吃里扒外的,对旁人屁都没一个,对那姓白的小子殷勤得很,日日黏在一处,连你给他的那套宝贝刀都愿意给。”
“阿七和他如此亲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唐映菀诧异。
之前见白子玉能招呼阿七拿出自己的解剖刀时她就有些惊讶,就连刘老院正想摸一下他都是不愿的。
还以为或许是为了医院,所以才帮忙。
可听刘老院正这么一说,这事就怪起来了。
自阿七闯入煜王府之后,唐映菀就让刘老院正从新了解过阿七的具体情况。
不仅仅只是聋哑,他的哑语还不是大梁的,甚至和其他国家的也有所区别,似是自创一样,这也是为什么之前的手语师父没能明白他的意思,导致他最终闯入王府。
且他不止聋哑,脑子也不是简单的智力问题,而是类似于情感障碍,只会专注解剖这一件事,其他的,想要简单的沟通都费劲。
日日和白子玉黏在一起,不应该啊。
“也没发生什么事,就见那小子第一面,阿七就一直跟着他。”刘老院正也莫名,可阿七对他,三杆子打不出一个屁,也看不懂他比划,医院事又繁多,只能由他去了。
“许就是投缘吧。”唐映菀也不纠着,只要对阿七,对医院没危害,随他们去也无碍。“你老去忙吧,我再给这人检查检查,其他的,待今日忙完再说。”
的确外面的事现在当紧,刘老院正把一肚子话先给咽了回去。
待刘老院正走远了,唐映菀才把病床上的人推开了一点,从他的后脖领的夹层里拿出两根细丝。
即使细密,但从质感她能摸出来,是在贴楼二楼往三楼去的暗道里的那隔音毯。
加之这人身上已经淡了许多的花果香气,唐映菀能肯定,这人和他们一样,去过贴楼三层。
很可能,就是贴楼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