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映菀取出东西,给封衍做了一系列检查。
结果的确和封衍说的一样,对身体没有任何影响。
也从血样结果看得出来,他不是一次性服用的,是一点一点积服的,如此更能把握,也更能以假乱真。
唯一的不足就是,一仔细看,就会被识破。
但唐映菀不觉得能把她的药在没有任何仪器的情况下调整成这样的人会留下这等瑕疵,就是封衍说的,为的就是她能一眼看穿,不让她担惊受怕。
其实当时见到案上的那一滩毒血的时候她就有闻到一丝药味,只是当时她根本就无法镇定判断。
不去想刚刚自己那些不正常的行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假做不知情的问:“王爷今个演这出戏是为了什么大事?连我都要瞒着。”
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避开肃烨帝借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赐婚。
但他哪里能和唐映菀说,只能糊弄道:“避开一些事罢了,与你无关,圣上问起,你便说我的确是毒发了,要休养一段时日就是。”
这哪里是避开一些事,分明是要把和悦这事给避没去。
而且这是在告诉肃烨帝他的决心,若肃烨帝再逼,他还有更做得出的。
唐映菀都没想到他会如此决然,明明在他自小的环境里男子三妻四妾是那么寻常的事,可他为了信守对她的承诺做到这般地步。
看着他还没恢复血色的脸,唐映菀心中百味杂陈。
说不清楚什么情绪。
乱,太乱了。
有封衍以此避开联姻后的庆幸。
有他对自己的重视与守信的欢喜。
有对自己内心不受控,不理智的懊恼。
有。。。。。。太多太多,说不清,道不明。
于她而言,这些都是完全未知的领域。
但她知道一点。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封衍远比她想象的更喜欢她,可越是如此,她越得狠心,否则,彼此纠缠下她根本没法离开,而她那还未明的身份,和天山的关系都会成为一把把刺向封衍的剑。
“想什么鬼主意呢?”见她半天没个回应,封衍用手指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和你说的话听见没?”
“我没聋。”唐映菀挥开他的手,转手取出一颗药递给他。“既然要装就得装像。”
见她神色无异,封衍考虑了片刻后配合的送药入喉。
很快,困意袭来。
闭眼的瞬间他好像看到了唐映菀眼中有一抹决绝,他想要抓住她,却很快堕入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