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年纪又小,感情就像汽水似的,可能开始膨胀一下,过去了,就淡下来了。
天高任鸟飞,现在才到哪啊。
可这倒好,还不能说。周景肆难得有些无措,只得认命的给人擦眼泪。
可他不知道,他越温柔,温纾就越难过。
她以前那么喜欢他,可他不知道,也不在眼前,她就只有难过。可现在呢,她比以前更喜欢他,现在最最喜欢她。
他说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否定了她那么久的喜欢,想让她割掉,她曾独自忍下的所有委屈忽然就没办法压抑。
她哭的猛,哽咽着反驳,“不、不是乱七八糟,才不是乱七八糟的。他是不知道,可是我好不容易的才考上的。”
“他总有一天,会、会看到我的……”
她好不容易才离他近一点。
他怎么可以,那么轻而易举的就否定了这一切呢?
这太残忍了。
小姑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周景肆看着,那眼泪就跟流不尽似的,擦干净就立刻涌出新的,他眼皮直跳,眸色沉郁,那股烦躁愈演愈烈。
他把人拉近,抬着她下巴,沉着嗓子低声哄:“就真那么喜欢?”
“喜、喜欢。”温纾胡乱点头,泪珠往下掉,声音又小又委屈,“最喜欢他了。”
周景肆:“……”
操。
他怎么不知道宜中有这么个傻逼??
恐怕连林佳仪都不知道。
这小妮子怎么当人闺蜜的?连小姐妹有喜欢的人了都不知道,干什么吃的!
他真是要气笑了。
从十三到十七,好赖算是他看大的姑娘。怂的连句话都不敢跟他说,结果有胆子去暗恋别人?还惨到这份上。
行,真行。
挺乖的姑娘,不知道让谁家的狗给勾了。
周景肆深吸气,压下那股莫名其妙的火气,紧了紧牙根,继续低声哄,“就想要他?”
温纾抽噎着点头。
如果可以的话,早就有别人了。
可是她遇不到更好的了。她不是没期盼过,可即便到了大学,风云还是他,被仰望的还是他,他依然是那个深渊。
而她永远是眺望深渊的人。
甚至可悲到连跳下去的许可都没有。
“行,要他。”周景肆抵了抵牙,低声问,“那他现在在哪呢,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