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
他喊的人,打了他。
没人看到陆怀安是怎么把他弄到巷子里去的,动手的也不是陆怀安。
如果他真的死在了巷子里,陆怀安全身而退,凶手只会是他叫的兄弟们。
聂盛浑身打摆子,两齿颤颤:幸亏!幸亏他说的只是打陆怀安一顿!
聂盛被打成这样,他那群狐朋狗友发现打错人后吓得不敢说话了,把人送到医院,都不敢进去。
看着他爸出来,平日跟聂盛走的最近的小平头踌躇地过去:“叔叔……盛哥怎么样了?”
“去了半条命。”房东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又扫了眼他身后。
小混混们摸摸鼻子,都扭开了脸,不想跟他对视。
“这事到此为止。”房东经历了这一遭,已经心灰意冷:“如果你们真的知道后悔,真的把他当朋友,就离他远点。”
小平头愣住。
难道真的伤得那么重?
几个人一讨论,互相指责是别人下了狠手,反正自己是没用全力的。
“行了。”小平头抽了根烟,眼神一狠:“这事就是盛哥牵的头,打了就打了,没办法的事。”
他顿了顿:“说到底,还是那小老板找死。”
聂盛都说了,都是那陆怀安搞的鬼。
“我们这就去他店里,把他店给砸了!给盛哥赔罪!”
几个人无处发泄,索性各拿了根木棍,气势汹汹的朝包子铺去了。
包子铺里,陆怀安正在宴请贵客,饭菜很丰盛,钱叔作陪,宾主尽欢。
陆怀安与人碰杯后,慢慢地说:“您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其实阿华挺好的,人也勤快,想跟我做事我当然是很愿意的,只是……”
听这话尾就觉得有戏,那人微微一笑,打着官腔:“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嘛,啊,是不是?”
一番你来我往,最后陆怀安似乎被逼的没法了,才面露难色:“就是,咱们县里别的都好,就是个别混混有点……咳,我担心阿华会吃亏。”
“混混?咱县里没混混啊!”
话未落音,门面传来一声脆响。
“哐当!”
紧跟着是一声怒喝:“陆怀安你个狗日的,给爷爷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