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龚兰的大姐。”沈如芸有些奇怪,大概地描述了一下:“她背了一个娃,手里还拉着一个孩子,说她哥想见见你。”
她怎么来了。
陆怀安皱了皱眉,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哥应该还没养好啊。
“你怎么说?她人呢?”
沈如芸摇摇头,有些无奈:“我这几天住学校呢,也是今早上回来的时候碰着的,我说你们不在家,她还挺难过的,说明天再来。”
行吧,明天会来就好。
陆怀安嗯了一声,算是记下了。
“还有个是找钱叔的,我问他有什么事他也不说。”沈如芸皱了皱眉,大概描述了一下:“一脸络腮胡,看上去有点凶,说他住在车站,给钱叔说一下就知道了。”
原本乐呵呵的钱叔听了这话,敛笑沉思片刻,皱了皱眉:“怀安,你户口办了没?”
陆怀安节前去过,但没找着人,过节时他们又去了定州,还真没办:“没来得及,准备回来就去办的,怎么?”
“没,我去看看,马上回来。”钱叔放下东西,给果果说了一声就走了:“你清一下东西啊,下午咱就去办。”
神色匆匆的样子,陆怀安若有所思。
沈如芸有点紧张地看着他:“怎,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陆怀安洗了把脸,上楼把证件和介绍信都翻出来。
趁着有时间,他把剩余的钱和票都拿出来整理一下。
货是运回来了,还得好好思量一下,怎么卖,卖哪里。
东西由沈茂实和孙华慢慢搬着,沈如芸带了果果进去做饭。
他们能拖,小孩子不能饿着。
果果坐在椅子上,脚还落不着地,好奇地四下张望着,jiojio一晃一晃的。
大概是车上蹭的她脸上有些脏,沈如芸给她倒了温水洗脸:“哎哟,皱裂了啊?疼不疼,婶婶给你想想法子啊……”
陆怀安整理完下楼,有个小花团子从里边跑了出来扑向他。
“叔叔!”
陆怀安定睛一瞧,嘿,这竟然是果果!
跟在外头他们随便糊弄一下的冲天炮不同,沈如芸给她洗了头发,精致地扎起了小辫子,还戴了两条红带子。
衣服也换了,干干净净的,跟换了个人一样。
“哎哟,整漂亮了啊,一打眼我还没认出来!”陆怀安大乐,抱着她转了一圈,逗得果果咯咯笑:“还要还要!”
怕果果摔跤,追着她出来的沈如芸笑靥如花:“小心点,别摔着了。”
正聊着,钱叔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