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鱼听到的水声颇急,其中还夹杂着野兽的嘶鸣。
“这地上怎么也这么多的水。”
谭映雪低着头,“哪里来的。”
经过她的提醒,四人低头后才发现自己脚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滩水渍,周围的水泥地上都是干的,唯独发生命案的那一小块地方,呈现被水浸透后的黑。
虽然各种怪异的现象让大家心里都很不舒服,但都到了这儿了,不过去看看,好像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于是四人迈着迟疑的步伐,踩上了那一滩薄薄的水渍,走到了命案发生的车位处。
“那是什么?”
周嘉鱼一眼就看到了地上一块看起来比较特别的东西,他也没敢伸手去拿,而是用脚尖指了指:“水草?”
“是水草。”
谭映雪虽然是个姑娘,胆子却是很大,她从兜里掏出个塑料袋,居然直接把那水草捡起来了,“这是什么草?”
徐入妄接过来看了眼,脸上不大妙:“妈的,怎么是金鱼藻。”
谭映雪看了他一眼:“有什么讲究?”
徐入妄苦笑:“没讲究,就是金鱼藻是沉水形的水草,只有生活在静水处,而且必须要被全部淹没才能存活。”
如果是苔藓倒还能解释,这水藻出现在这儿,要么是人放的要么……
周嘉鱼现在真是浑身都不舒服,鼻子不舒服,耳朵不舒服,现在连眼睛都开始不舒服了,他开始还以为是有什么东西掉进了眼眶里,伸手重重的揉了几下完全没效果,道:“谁帮我看看,我眼睛里进什么了?”
徐入妄借着微弱的灯光掰过周嘉鱼的脸看,愣道:“你眼睛怎么那么红。”
周嘉鱼道:“好痛啊……”他连睁眼睛这个动作都觉得困难。
徐入妄满目疑惑:“里面没东西啊。”
但看周嘉鱼眼眶发红的模样,怎么都不像眼睛里没东西的模样。
周嘉鱼揉了一会儿还是没用,却是忽的想起什么,转身离这块地远了点,这感觉才逐渐消退,他想了想,总算想起了眼睛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那分明就是他在游泳时眼睛不慎进水的酸涩。
“和水有不小关系啊。”
徐入妄抬头看着天花板,“是构造的问题么?”
他们这次比赛的重点就是大厦为什么会出这些事儿,风水肯定得占一个重要的原因。
“这大厦是也井字型的。”
谭映雪思量着,没有私藏的把想法说出来了,“按理说不应该是这个形状吧。”
“对,四方如棺。”
徐入妄道,“犯了大忌讳。”
“可是这商场不是挺热闹的么?”
周嘉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