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你不会来,你……”关绮朝他下半身歪一下头,按下窗帘开关,“过来。”
光线一点点变暗,司珩在窗帘完全闭合前踏进房间里,但仅仅只是站了进来,没有向关绮靠近。
他懒得搭理她的嘲讽,到底行不行,他会身体力行。
啪一声,关绮开了一盏阅读灯,暧昧的光芒笼住她衣料不多的身体。她深沉又安静地看着一床之隔的男人,只是这样看着,却觉得他像是扔了一把跳跳糖到她的身体里。
从小腹到后背,星星点点的跳动越聚越多,只要他再往前一步,这股态势就会演变成一场海啸,倾覆她全部理智。
司珩细致又专注地赏看眼前这幅躯壳。这一刻灵魂并不重要,爱的程度深浅不必穿破理性,跟憾失的岁月博弈。他曾经以为,他们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时刻。
“脱掉,手放上去。”他沉声命令道。
关绮知道他不想要一场常规的没有创意的身体求和。他要占上风,要宣泄他压抑已久的欲望,他要她在现实中演绎他梦里的情节,给他这些年来的煎熬与难耐一个颠覆性的交代。
“司珩,你过来。”她叫了声他的名字。
“一直都是我主动走到你面前。”司珩的嗓音霎时间变得浑浊,他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凝视关绮的眼睛,“两个方案,一,你过来,跪下去;二,我躺好,你自己上来。”
“我要是都不呢?”关绮的目光也变深。她真低下头,他未必觉得有意思。过去那么多场交锋,他没有哪一次是因为她的臣服而得到快感。
她以为她不妥协,这家伙仍然会像之前那样急不可耐地走向她,席卷她。
可没想到,他竟然笑了。他轻轻地牵了下唇角,做出一个“那就算了”的表情,“那就别干了。快四年了,你没有长进就算了,我还能没有吗?你的手会生锈,我的不会,我就跟它继续过,也挺好。高效简洁,还用不着花心思做服务。”
“凭什么我的手就会生锈?我手指都磨细了……”
“细了吗?某些功能退化了?没玩玩小玩具?忘了我的尺寸?你不会就用一根手指吧!你手指能有多大能耐,够得到能让你快乐的地方吗?”
“……”这绝对是关绮听过的最刺耳的骚话,她听得脑袋胀痛,扔了件不知道是什么款式的薄衣料到司珩的头上:“滚出去!”
司珩哪儿肯动,他冷笑着,一边握住她的小吊带,一只手往腰下落。
关绮耳根一热:“你要干嘛!”
“你观赏一下整个过程?就干看着,吃不到用不到……”
“滚蛋!”关绮转身往浴室里走。
她没想到这家话还真行动起来了,听见一声闷哼之后,她打开浴室的水流,掩盖着荒唐的想象。
他有病!他比之前还要疯!他是忘了他的头衔跟身份了吗?他在她面前彻底不要脸面了吗?
就算是热恋期那会儿,她身体不允许,他被迫需要做这种事,他也会偷偷去到浴室里,不让她听见看见,可他现在呢?
关绮担心自己无法再直视他西装笔挺地坐在办公室或者谈判桌上的样子。
司珩听见里面的动静,结束恶作剧,用力地把她的吊带衫扔远。
这时她手机开始震动,他走过去一看,是裴晟。
他接起来,语气十分不友好:“你急什么?”
“关你什么事?你是不是把人扣了?”
司珩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