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决定,去找粱煜。
一来是看他的伤,二来也好问清楚个究竟。
只是,粱煜并未在隔壁院子里,而是去了水牢。
水牢内,甚是昏暗。
牢内的空气潮湿又混浊。
墙壁上挂着两个火把,昏暗的光线却不能照见水牢的每一个角落。
可阿萱依然能看见那半人高的积水池里吊着一个人,衣衫脏乱,却没有半点伤痕。
看不清脸,但阿萱知道,那是仲恩。
粱煜没对他用刑,却将他吊在这水牢里。
积水漫过他下身的伤处,也不知已经多久了,只怕是得腐烂了。
而粱煜就在池子旁,火把上的光跳跃在他阴鸷的侧脸上,那双凌厉的眸子染着嗜血的阴狠。
见阿萱来了,粱煜眉心微微一拧,却是什么都没说。
阿萱上前来,对着粱煜行了礼,“爷,您的伤……”
“无妨。”粱煜淡淡应声,声音低沉,阴森。
阿萱又抬头看向仲恩。
饶是没有用刑,他也已经是一副半死不活的状态了。
也不知是不是见到了阿萱的缘故,仲恩强撑着开口,“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粱煜轻声一笑。
染着嘲讽的笑声回**在这间不大的水牢内。
只听他道,“你现在该担心的,是本王会不会放过你爹。”
养不教,父之过。
仲太傅能教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自该受罚。
仲恩看着粱煜,正巧对上了那双浸染着寒霜与杀意的眸子。
身子,不自觉便开始抖了起来。
这一抖,下身的伤口便传来撕心裂肺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