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老病死,如果对疾病没有接纳,没办法探知生命的奥义。
人类吞噬其它的生命而成长,其它的生命也可以吞噬人类而成长,这很公平。】
顾俊念着这一句句话,青筋在微微发寒的跳动,里面这些词总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让他更有点茫然的是……好像从某种角度,这些话有它的道理。
【病毒已经布下。我要坐在榕树里,欣赏。
把他们的肢体都去掉,插上榕树的枝叶。
这些榕树,可以让不同的世界都看到同样的光。
疾病也是一种救治,死亡是肤浅的概念。
唯有痛苦能创造,唯有毁灭能升华。
他们创造了光。
我创造了光。】
“……”顾俊看着这第四页纸张落款处的名字,面色更差了,沉拉了下去,但是其实他早应该想到这一点。
来生会那些人向榕树献祭,把他放在榕树洞里朝拜,散播异榕病,为的都是呼唤恶魔……
顾俊猛地按住了发痛的脑袋,当初自己在体育馆第一次看见人体异榕树的时候,一些隐约的感觉犹如电闪雷鸣般变得明朗,诡异的美感,精致的设计……一个自己就能成为生态系统的物种,一座建立在废墟上的宏大通天塔……
这是否就是纸上说的……光?
“阿俊?阿俊?”薛霸见他面色不对,连忙问:“还好吗?”林墨急道:“队长,快把蛋叔叫来吧。”
顾俊望向周围那些阴森扭曲的巨树,只感到一片灰茫。
他又看了看纸上落款处的名字:
【厄运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