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深越是这样,杭司就越想逗弄他。
“你脸红什么啊?你现在是病人,人家护士都说了,医护眼里没男女。”杭司纯心故意的,拨开他的手,“我又不是第一天给你换药。”
说到这儿,她又清清嗓子,故作豁达,“你那个……忍一下啊。”
这次的“忍一下”就有了明显的意思。
是,就是那个意思。
就是让他,忍一下。
陆南深没说话。
杭司见他没反应,就抬眼看他。
他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看得杭司又开始心跳加快,撤离视线。
却听他低低地说,“你不是医护人员,忍不了。”
杭司一个激灵,呼吸顿时窒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太阳穴跟着猛跳,跳得脸皮都胀热了。
“我……突然想起来楼下还有碗没刷呢,你自己行哈,那我就不管你了。”
她仓皇起身。
想逃离的时候陆南深却一伸手,又顺势拉了她的手腕。
真就是虚扣着,宛若掌间珍宝不舍得用力似的。
可他的掌心很烫,能透过皮肤甚至骨骸烫进她心里那种。
杭司的呼吸变得紧又急促,脸皮涨热得不行,又是下意识瞅他。
他眸底深处像是有簇火,在暗自翻滚焚烧,烈烈而生。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有脚步声上了楼,一听就是年柏宵的。
那小步伐欢快愉悦的。
“陆南深,深南陆,你睡没睡呢?睡没睡呢……”
哼着小曲问着话。
声音越来越近,杭司涨着脸,“还不松手?”
看得出陆南深不想松手,但脚步声越来越近也不得不松手。
年柏宵的身影在窗边出现的前一秒陆南深松了手,杭司就紧忙出卧室了。
卧室的窗户就对着走廊,还没拉窗帘,年柏宵的脸就探进来了,咦了一声。
陆南深懒得搭理他。
杭司出了门,叮嘱年柏宵帮陆南深把纱布缠上,匆匆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