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问他怎么了,气促说不出话,就像是炉火里的火钻进来鼻腔,呼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她觉得自己应该知道他是怎么了,或者说,她知道他想要怎样。
“年……”好不容易吞吐出一个字。
他的脸微微压下来时,她的心脏有瞬间是停顿的,之后的话就结结实实地回到了肚子里。年柏霄一手撑着门,刚刚握住门把手的手转了方向,轻贴在她腰上。
屋子里很热,她就穿了件单衣,隔着衣料就是男人掌心的温度。她只觉腰间又烫又痒的。
“想说什么?”年柏霄故意问她,嗓音低低的。
她的红唇近在眼前,他的目光落上去,灼热深邃。
靠得太近了,方笙更是心慌意乱,又觉得自己可太怂了,平时不就是贪恋他的颜好奇他的身子骨吗,现如今这般亲近暧昧,她反倒退缩呢。
“我是想说,”她努力让意识清醒点,“你、你学坏了啊。”
“嗯?”年柏霄微微偏头,唇却离得她更近了些,语气似有揶揄,“我学坏了?”
“嗯。”方笙后背紧贴着房门,老木头敦实,还散发着隐隐的木质气,她的一只手也贴着木门,手指头紧张地抠啊抠的。
年柏霄似乎笑了,总之她听见低低的笑声。
就听他问,“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你说我是跟谁学坏的?”
“年柏霄你——”
年柏霄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方笙的头忽悠一下。
唇齿厮缠的这一刻她脑子里唯一闪过的念想就是:嗯,这个男人就是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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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要怎么形容这一晚的风雪呢?
前半夜时是起了狂风,卷的大片雪花乱飞,就连梅花枝头上的积雪都被吹得片甲不留。风呜咽,干枯的树枝蹭着窗玻璃,留下啪啪直响的动静。
屋子里的干柴也被烈火吞噬,滚烫的气流在屋子里恣意横行,摇曳着墙上交叠的两个身影抵死缠绵。
后半夜雪花绵绵,温柔地簌簌而落。
细腻,柔情,持久。
杭司是快到天亮时才阖眼的,这一晚,从疾风暴雪到雪声静落,她每个环节可谓是体验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