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脸,但没丢尽。
接连的糗状,让县令和县令夫人已经不愿作声了。
县令夫人只是抱着万一的心态,方才继续等下去,没有拂袖而走。
郎中右手紧紧拽着随身药箱的皮带,脸上神情闪动,犹豫良久,终究还是忍住了银钱的诱惑。
“县尊,此怪……症非我能治,启请告退。”
长长吐出一口气,郎中说出这句话后,竟然觉得心胸舒畅了很多。
“嗯?”
县令闻言,又一次生出惊讶。
没想到这个穿着寒酸的郎中,竟然有着不错的操守。
惊咦一声后,县令也没强留郎中,只是吩咐随从,给郎中呈上二十两银子,以作出诊费。
“这……”
郎中看着白花花的银子,陷入两难的困境。
无功不受禄。
他的操守,让他无法安心拿走这二十两银子。
但家里嗷嗷待哺的儿女,缺衣少食的妻子,又让郎中无法割舍。
“唉!”
面对现实,郎中选择了放下操守。
“多谢县尊大恩。”
郎中松开皮带,放下药箱,跪下朝县令磕了一个头,然后不顾其他人的神情,起身拿了银子,掩面离开。
生,我所欲也。
义,亦我所欲也。
两者不可得兼,奈何?
土夫子见状,眼珠子骨碌一转,学着郎中的口吻说道:“县尊,令郎此怪症,非我能治,请允我告退。”
“嗯,请吧。”
县令微微颔首,没有多留,但也没有示意随从奉上银两。
忘了?
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