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或者钦天监即将要做什么事。
然后循着这条大江,一点一点地稀释、转移。
云山书院虽然不待见黄天,却也没苛责。
又一次没有打到什么鱼获的中年渔夫,孤独撑着竹筏,面容愁苦地低头看着江水。
这么些年,白芸一直修佛,真实目的是更为彻底地摆脱白莲菩萨的身份与神位。
这些事也必然与白芸深度相关。
一副即将油尽灯枯之相。
他的目光极其深邃,仿佛能看见极远极远的人与物。
特别是自己的真实身份。
不过黄天其实在魏公离他五步远的时候,就发现了魏公的行踪。
云山书院,藏书阁。
而且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管不得那么多,管不了太长远的事了。
车厢里,白芸无声呢喃,狠狠骂了一声。
借着天光看书的认真状态瞬间被打破。
因为白莲菩萨虽是邪神淫祀,但白芸从没有光明正大地以白莲菩萨的身份现身世间。
不带走一片云彩,似乎也没留下任何涟漪。
“多谢。”
既如此,那就不去算了。
可是如果魏公愿意这么去做,也不会让自己这么遭罪了。
太乙救苦天尊的神职“救苦救难”由“驱瘟治病”与“济死度生”合并升级而来,不仅具备“驱瘟治病”的能力与效果,还更加厉害。
说到这里,许宗训忽地停了下来。
顿了顿,白芸强调道:“相信祝青鸾的一举一动,都在钦天监的掌控之中。她为何找我,说了什么,想做什么,想来许监副一清二楚。我还是那句话,与黄唯明有关的事,找我无用。许监副有事,自去找黄唯明就是了。”
一想到自己今晚就能见到分开许久的妻子,黄天感到由衷地高兴。
福伯的声音这时忽地响起:“夫人,钦天监撤卡了,我们还是去慈恩寺,对吧?”
已经不是攘奸卫天牢狱卒,不再是公门中人,黄天不能再用“卑职”或“属下”的自称。
反正白芸承不承认,用不用,都不妨碍许宗训这次找上白芸的目的。
她没有传播过信仰,没有发展过信众,没有与白莲教有过任何联系,没有参与过任何可能危害大雍王朝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