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总得来说又太呆,没有琳琳那么稍微灵活一点,走路都是七扭八歪这样走就很容易在冰面滑倒,而且背包浑身裹的太多很笨重老是会撞到路灯电线杆之类的。
风还是那么萧条,这一点好像永远不会变,我让它们走在前面为挡风也能做到,很慢,雪花会透过风划破我的脸颊,到头来我却是走的最慢的那个。
比它们还要像尸体,我在中间尸体保护着尸体,头埋的能到脚下踩出的雪脚印里,不深不浅把棉薄的雪踩扁留下一个又个大片黑色的脚印,所以是有多少个人在走,我有点儿数不清。
雪稍微停了一点,细碎的像是在落透明的沙,时间已经不会在我身上留下痕迹,被透明的冰苍白的雪冻的牢牢的,即使一直走,也办法在向前迈出一步。
冷嘛,好像也没有那么冷了,雪还是依然在下,我除了白色和屹立在冰面上的灰色人形雕塑什么也看不见,茫茫的没有终点,也就稍微起伏了点,一样积着雪顶的房子,一样是笔直铺满冰的路。
走的累了我就不知道为什么要走下去,好像停驻在某个地方也不会死,琳琳她最近能做到把吃的喂到我嘴里了,如果不一直张开就可能会塞进鼻孔里,她好像喂过我很多次。
主要吧,能不用手我就不想用手,这样我的手就能好的快一点了。
我一直不敢从插在满是棉花的口袋里拿出来,手背上手指头最细嫩又薄的皮也就最容易烂,厚厚的痂了一层又覆盖了一层,没戴手套都是黑色的,手心可能肉比较厚实,没冻太烂,有些痕迹不是在表面,可能留在很深层的血肉里面才会现显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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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路不小心走到了山坡上,是我领着尸体走还是尸体领着我走,那样都可以没什么太大区别,我以为世界上只有我了的时候,没想到还有其他人。
但是呢,我好像是一切不幸的负面影响的集合体,接近触碰都会死去,为什么还有对我产生同情,向我投掷了一块面包,劝我从尸体里走出来,为人类的延续发展创造一份属于我的价值。
明明物种都不是一个,该如何创造价值,我是我,人是人,我不属于人,只是长的像,内在结构是一团黑色蠕动的东西,一种意义不明的物质,我没有回应,也没有办法回应,所以他们死了。
红色的,红色的雪,死了多少人呢我不知道,一个圆圈围起来的那么大,我喜欢他们死去的表情,因为我也想要,一动不动表皮是柔软的冰,脑袋一般会向右垂落,四肢放松,像是自然脱落的一片叶,意识随着体温流失,一切都很平静,由天空的雪将他们盖上一层白布。
雪将我掩埋藏在它们中间伪装成一体,红色就这样在我眼前消失,我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活着,偶尔在干的就是在给她们换换衣服,把红色的换成蓝色,把红色的换成黄色,紫色。。。。。
最后没有办法的换成黑色,我记得她应该是喜欢白色的衣服,可这样我就看不到她没办法在牵住她的手,空白的世界不存在多彩的花。
我很抱歉,走吧,风和雪不会停止凋零,牵上她们的手就有力气一直走下去。
只不过跟我走的尸体越来越多,成群结队我分不清谁是谁,相当于十个背包,五双鞋带,男的女的老人小孩,身体是死去的灵魂是痛苦的,我能感觉到来这是来自于我。
所以我是活着的坟墓吗?究竟能用我的痛苦装下多少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