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要逃避不能接受的呢。
算了,什么都不想可能熬的快点,刚吃下的东西维持不了太久的体温,鼻腔吸进去的风呼出来不再是热的,我蜷缩在她们的脚边多少可以遮一点,冷在我头发上结成冰,埋进去膝盖的中心还有一点温度。
要么是白要么是黑,我明天还是打起一点精神多动两下吧。
伞,围巾,帽子手套,针我还是没有找到,索性用一根刺绑上线照样可以缝,再不济找一垛雪底下枯的草也好,就不用闻烧塑料垃圾的刺鼻味,草烟燃烧的味道能稍微让我离火近一点。
好吧,在这树叶都没有的风中我有些妄想了,雪的厚度好像停止了增高,落在我的背上沉沉的,进了脖子里没有融,真神奇大约也是一样的冷,明天它们就会消失。
这样的天气总是在生与死之间摇摆不停,但又不会到冻死人的地步,冷是浸泡在骨髓里的冷,最多不会超过零下三度,我的印象里是没有过的,南方的冬天雪很少见,以后在我的每一天消融之后又重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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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尽头,天和地以这片白色为中心,我看不到一点起伏。
最后,我好像睡着了,在醒来的天还是晦暗的,我究竟有没有睡着都有些分不清,昨天今天已经没有了意义,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我依然是躺在冰雪中,这一点好像永远都不会变。
起雾了,是来自天上的云坠落,灰色的比白色要讨厌的多,南瓜吃完了,不再黏糊糊的我忘记盖盖子了,加上雪变成了南瓜饼,需要用舔的才能吃,咬不动,用过的东西没必要带上,明天可能就不需要了。
本来就是孑然一身,也留不长久,走了很远远的我忘记了时间,路是没有边界的,直到踩在雪里的绵感在减轻,霜雾稀薄的背后是一座全是冰雕的小镇。
白色的屋顶,灰暗的墙,复杂交错的小道让我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头颅会随着我的脚步移动。
都是人形的冰雕,我身后的她们其实也会冻僵,她的头发都不会随着风飘,全是细碎的冰硕,只不过一直在随我走动没法凝固罢了。
都是一样落满头顶肩膀落满了厚厚的雪,我和她们穿梭在其中它们都不会动一下脚步扑过来咬我,我好像成了这里唯一活着的事物。
之前想要的就不会缺,伞围巾帽子手套,在借一下其中一个的裙子它应该不会介意,衣服我应该早得给她们换一下了,硬的成纸板。
如果忽视她们下垂拉耸的脑袋,有那么一瞬间我会以为她们还活着,随着我都随着走,到这我才想起来还有我自己,房子多的地方外在条件总是不会缺。
衣服捡了一块有四个口袋的大衣,有点像女士我不确定,合适就行,鞋子在床底下找到一双真皮的,差不多之后发现自己的手还裹着布条,差了一双手套。
过冬用的东西怎么可能在春天置办的屋子里有,有我也没有翻到,至于我从来都不重要,她们跟着我像个人样就行,我是什么样就无所谓了。
雪难得的停了一天,安静的连风声都没有,天光和地面上的雪白的反射刺眼,我又摔倒了连带着旁边的一具尸体,西装革履胸前还佩戴着一个蝴蝶结,我注意到尸体僵硬的向我挥动手上戴着一双手套。
黑色的,很薄,没办法保一点暖,但有总比没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