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善一看,嚯,这不是吕庆兰大儿子么?
不是说去当兵的么?
“别去——”葛翠花简直要破音了:“我是她亲妈!”
她赶紧喊住小伙子:“没人耍·流·氓,是我鬼迷心窍,我想跟吴梨要钱回去给儿子做彩礼钱,所以才胡说八道,你可千万别去公安局!”
吴梨一听这话就知道目的成了。
她冷哼一声:“感情是来骗钱的。”
葛翠花是真有些怕了。
这丫头是什么都敢也什么都不在乎啊。
“吴梨,妈知道这么些年对不起你,但妈好歹生了你一场,你当真舍得看着你弟弟就这么毁了么?”葛翠花这番话说的是真伤心了。
吴梨看着有些难受,眼泪也冒了出来。
但她却知道,自己不该心软,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她一旦今天松了口,未来只会有无尽的麻烦。
所以她咬咬牙:“舍得,他能干出那样的畜生事,就活该他受罪。”
葛翠花脸色铁青,再也忍不住地诅咒起来:“吴梨你就是个冷血骨头,我当初就该把你摁马桶里溺死,像你这种冷血冷骨的人,就活该给人当后妈,活该没自己的孩子,你就算生孩子也生不出儿子,生个儿子都XX,你生个阴阳人,你生个四不像,你……”
“啪啪——”
吴梨再也忍不住,一把拽住葛翠花的衣领子上去就是两巴掌:“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生个儿子也是烂泥扶不上墙,只会耍·流·氓的畜生,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去革委会J报你搞封建迷信,我要把你全家送去改造,好用粪水好好洗一洗你这张臭嘴。”
她尤不甘心,还想再打,结果手腕就被人拽住了。
她红着眼回头,以为黎善阻止她,却不想回头看见苏卫海正满脸复杂地看着她。
吴梨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再也忍不住的捂脸大哭:“她咒我儿子,这个老虔婆咒我儿子啊……”
苏卫海瞥了一眼葛翠花。
葛翠花想跟女婿哭诉,却不想刚张开嘴,就看见自家闺女那双阴恻恻的眼睛,当即心弦一颤,整个人都觉得有些不好,她甚至觉得,要是她敢开口,吴梨说不定真能破罐子破摔,全家完蛋。
她顿时不开口了,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扭头就跑。
苏卫海没去追,而是揽着哭的凄厉的吴梨,回头看向苏卫清,想让他帮忙捡东西,却见苏卫清正揽着黎善,而黎善则惨白着一张脸,娇滴滴地告状:“吓死我了,突然上来要打我的脸,多亏了大嫂,要不是她的话,我的脸肯定破了。”
吴梨听了也立即说道:“太欺负人了,她真是太欺负人了,我的命就不是命么……”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苏卫海不由有些头疼,立即揽着吴梨就往家走,苏卫清则是轻声安慰黎善,顺便将地上散落的饭盒给捡回了家。
一路上都能听见吴梨絮絮叨叨地说着葛翠花的偏心,以及娘家人的无情。
可叫黎善来说,吴梨这个举动实在不够聪明。
苏卫海不是法官,他不是用来评判错对的,他是一个丈夫,在这个情况下,只要无条件支持自己的妻子就好,毕竟那是妻子的娘家事。
苏卫海到了家,也将事情的经过给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