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视线似有若无的瞟向秦氏,眼神中满满的都是警告之意。
秦氏悻悻的收回视线,低头将眼中的不满掩去。
若嫁过来的人是染儿,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染儿那么懂事,听到她的暗示后肯定不会再收玉镯,甚至还会劝母亲将玉镯送给自己。
哪里像姜景妤,一见到好东西就走不动路,嘴上说着不要,最后不还是乖乖戴上了?
真是小家子气!
一点都配不上砚辞!
秦氏虽然低着头,但手中快要被她扯烂的帕子却彰显着她此时的愤怒和不悦。
老夫人皱了下眉,沉声道:“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前往阜阳老家?”
秦氏咬了咬牙,一脸不甘:“是!”
等秦氏从视线中离开后,老夫人脸上的阴翳才彻底消失。
眼不见心不烦!
“连秋,你去我房里将那株老山参拿来,景妤这孩子太瘦了,得好好给她补补。”
“是。”
嬷嬷走后,正厅只剩下姜景妤和老夫人二人。
老夫人拉着她的手,眼睛深处满是自责:“好孩子,因为祖母一己之私让你成了那个被迫嫁入将军府的人,祖母在这给你说声抱歉。”
“祖母不求你能够原谅,只求你不要将这件事怪罪到砚辞身上,这件事跟砚辞无关,是祖母不同意相府退婚。”
老夫人这辈子战过疆场亦上过朝堂,不论是气魄还是阅历都不输任何男儿,甚至比一些男儿更有气势和魄力。
不论是在战场还是在朝堂,从未有人因为她是女子而看轻过她。
就是这样一个孤傲清高之人,如今为了自己的孙儿甘愿放下身姿,对姜景妤发出了恳求。
她也不过是一个忧心孙儿的祖母罢了。
姜景妤回握住老夫人的手,一脸认真:“祖母这是什么话?能嫁给砚辞哥哥,是景妤之幸,景妤感谢祖母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祖母?”
老夫人一愣,想到某种可能,眼中的自责渐渐由激动代替:“景妤你,莫非你对砚辞……”
“不错,祖母,我心悦砚辞哥哥。”
姜景妤大方承认。
这个结果让老夫人既惊讶又惊喜,她拉着姜景妤的手又紧了几分,紧张又期待的看着她。
“景妤,你实话告诉祖母,你说的是心里话还是为了不让祖母自责才故意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