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肆应的倒是痛快,并不介意她剪掉他蓄的长发。
姜景妤耐着性子去解他那一头小辫子,等小辫子都解开后,澹台肆瞬间成了黑毛狮王。
姜景妤噗嗤笑了一声,一点一点的将澹台肆的头发打湿。
“你们苗疆人头上都编这么多小辫子吗?”
“嗯。”
“那你们平时打理起来岂不是很麻烦?你的小辫子谁给你编的?”
“我母亲。”
提起母亲时,澹台肆脸上多了抹柔色。
姜景妤挑了挑眉,顺着这个话题说了下去。
“你说来中原是为了给你母亲找药,你母亲病了吗?”
“她没有生病,是被人下了毒。”
澹台肆头一次在外人面前提起有关母亲的事,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他心中仍有怨怒,但如今再提起这件事时已经能做到心平气和了。
“中毒?”姜景妤闻言支棱起了耳朵:“什么毒?”
“是一种名叫绝言的毒药,中了此毒的人会丧失言语功能。”
澹台肆语气平静,可眼睛深处却夹杂着无尽的寒意。
姜景妤没再继续问了,而是道:“我娘爱研究各种解药,兴许可以为你母亲解毒。”
“多谢姐姐好意,不过这是我们家的恩怨,我不想牵扯到他人,所以解药一事,就由我亲手拿给母亲吧。”
澹台肆拒绝了她的好意。
若是让那人知道了解药的出处,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他不想给姐姐带去麻烦,更不许任何人伤害到她。
将澹台肆的头发打湿捋顺后,姜景妤拿起剪刀将他的头发剪了一截,随后又按照中原男子的发型为他挽起了头发。
将头发打理好后,姜景妤对着澹台肆上下打量一番。
“不错,原本长得跟中原人有五分相像,换了身行头后已经有七八分了。”
看到澹台肆头顶遗留的那一小缕头发后,姜景妤又俯身为他整理了一下。
“第一次为人挽发,可能没有你母亲为你挽的好。”
听到她这是第一次为人挽发后,澹台肆心下生出一丝雀跃。
“姐姐挽发的手艺很好,我喜欢。”
“啧,小嘴真甜,平日里没少糊弄小姑娘吧?”
姜景妤瞥了他一眼,随后去到一旁收拾行李。